法,只得陪着他演戏。
云绦还是像以往那样,每天例行公事似的到国公府转一趟,除了和叶寻研究怎么救可樱出宫,还在城中摆渡亡魂。
昊京城中前不久经历祸乱,添了不少恨鬼冤魂。叶寻与她同行,也由此知道,梁洵借着诛杀建王朋党的理由,诛杀了很多孤忠直臣。
这一日,他们俩又在城中四下游荡,正经过吕林巷,云绦拉着叶寻说要回云府瞧瞧。
云府里,云宴清正在前堂置宴宾朋。
他不知道梁洵与叶寻的交恶,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入宫陪侍皇后是无上的恩典,自梁洵登基后,便愈发的骄傲自满起来。以至于国丧期间,还敢在府里摆酒设宴。
云绦在房顶瞧了一阵,摇头无言。
二人又去到后院三姨娘的院子。三姨娘也未睡觉,正在灯下做针工。
云绦在窗外看了好一会儿,叶寻见她眼眶微红,小声问:“要不要进去说句话?”
云绦摇头:“那不是要把她吓到。”
叶寻道:“也是,还是等从皇宫出来再说吧。”
云绦目光缱绻地看了他一眼,幽幽说:“快啦。”
“什么快啦?”
“你忘啦,我还有几天就满一月之约了。”
叶寻一滞,缄口不言。
两人出了吕林巷,默默无话走了一大段路,云绦才先开口说:“叶寻,你怎么不说话了。”
“几天之后……”他停步不前,闷闷地问,“你会怎样?”
云绦就近坐在一户人家门台的台阶上,不紧不慢地说:“我会死在宫里,到时你去向皇上要回我的尸身,把我送回云家,然后我和云姑娘的约定就算完成了,愿云府不会因我生恙,那样我也算解脱一件心事了。”
“然后呢?”叶寻追问。
“然后——”她拖了个长长的后音,剪水双瞳泛起笑意,“换个身子,该干嘛干嘛呗,难道徒弟有难,师傅能撒手不管?”
叶寻惊喜望外,上前单膝跪在阶前攀着她问:“师傅,你不走啦?”
“我以前也没说过要走啊。”她推了他一下,又略带愁绪说,“只是,我换了身子,怕你……怕我不方便。”
叶寻只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舒心的事了,顿时一扫多日来的不快。心里想,只等着找到机会把可樱救出皇宫,三个人便又能和以前一样,无论东出西还,或是南下北上,天涯一任云游去了。
“师傅,你原本是什么模样啊?”
回去的路上,叶寻好奇的问起。
云绦信口说,“我本来只是缕魂,没什么模样。”
“你少骗我。魂也是有模样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如今的叶寻也有了不少见识,自然不像以前那样轻易信她的鬼话。
“那,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模样呢?”云绦反问。
“不管什么样都好。”
“要是特别难看怎么办?”
“我又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哼哼,说谎。”
“真的。”叶寻保证道,“师傅,你就让我瞧瞧吧。”
“好奇害死猫……急什么,反正几天之后你总能瞧见。”
“但我现在就想知道。”
云绦想了想,歪头说:“你真想知道?”
叶寻点头。
“那好吧,”她带着些许无奈说,“我给你指一个人,出了你国公府,往西城门走,路南有个卖糖人的小女孩,我跟她长得很像。”
“能有多像?”
“十之八九吧。”她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