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妍卿奋力拍打药房大门,拍得手掌红肿也不肯停下。
里面轮值的伙计没法只得前来开门。那伙计极为不耐的前来开门。这半夜三更的,正是人家好眠时刻。被生生吵醒,那伙计着实恼火。可他没办法啊,若换成以往必定是不予理会的,可今儿不同。因着昨天药房从东北进了一批顶级药材,华天府的大总管昨晚盘账盘了半宿,这会儿正休憩在后院呢。
那伙计打开门极为不耐的说道:“现下都是什么时辰,要买药明儿一早再来。”说着又作势要将门合上。
妍卿没办法只得伸手阻止木门合上。那伙计见状,更怒,骂道:“你要死也别找我们这儿来。差点夹到手了。”无奈伙计只得放弃合上门板。
“小哥,我也是没办法,我爹受了重伤,你行行好救救我们吧。”
“我又不是大夫,我们这儿是药房又不是医馆,哪里来的大夫。”那伙计偷偷看了看板车上的人有些不忍。
“小哥,现下这时辰我是真找不到大夫来医治,这才来找你帮忙的。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你当我们是开善堂的么,走走走,这儿没有大夫。”那伙计压根就不肯让他们进来。
赵妍卿好说得说,那伙计仍然不为所动。情急之下,她想到怀里正揣着上次金毓硬塞给她的玉坠子。说不定这伙计看在他们少东家的份上会通融一下。
赵妍卿二话不说掏出怀里的玉坠子递给他:“你可看清楚了,这玉坠子是你家少爷送给我的,我是你家少爷的朋友。你就是不耐接待我也得看在你家少爷的面上帮我们一把。”
那伙计接过玉坠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来。可看着玉坠子的质地确实上乘,万一真是自家少东家的赠物,他要是把人给轰出去还不吃不完兜着走。那伙计这下为难了,想了想才道:“我们大总管在,我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不然我也没法子,你们先把人抬进来再说。”
“谢谢小哥。”妍卿时分感谢这小伙计。
冯氏和吕大海合力将吕大江抬了进去,妍卿焦急的在原地等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大夫。
那伙计还没进去后院便被掌柜的拦了下来。那掌柜的一听伙计交待的事。骂道:“你个兔崽子,昨儿大总管和我们在这儿盘库点货到半宿,你现下还要去喊他。你有没有脑子的。”
那小伙计也很委屈,辩驳道:“可我瞧着那人好像伤的很严重啊。她又拿着少爷的玉坠子来求救,我没办法把她轰出去啊。”
“去去去,怎么可能是我家少爷的贴身物,你个二愣子定是被人给唬过去了。做事要动动脑子,少爷是什么人能和那些贱民有交情么。再这么糊里糊涂做事,是不是不想要这饭碗了么。”
掌柜的这般大的嗓门,早把后院的人吵醒。那金家大总管闻声哪里还睡得着,索性起身出来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掌柜的还欲再骂,眼角瞥见大总管已然站在门边看着他们。那掌柜的顿时禁了声。
“什么事大半夜就在这里吵?”这大总管便是金家家主金亦寒的左膀右臂。金家家业遍布全国,平日里除了华天府和凤府两都,其余地方的产业查账巡视都有金家两管家处理。金老爷几乎不太去各分店巡视。
那伙计抢先说道:“外面有一受重伤的病人来求医,那人拿了一个玉坠子过来说是少爷的赠物。”
“这儿是药房,求医该去医馆的。”金家大总管是不信伙计所言,但他还是跨步去前厅。
金家大总管本名端木痕,原本应是医药世家端木家的传人,要不是被奸人陷害弄得家破人亡。他现下应该是享誉凤国的名医。当年若不是金家家主出手相救,或许他早已经冤死在牢里。从此以后他便改名换姓成了金家的大总管,帮着金亦寒管理金家产业。
此后,端木痕此人消失于世,改名叫金越,便是现在的金家大总管。至此他再不给外人看病,外人也请不动他。而他的医术有多高明,只有金家人才知道。
果然一伙几人都等在那儿。那受伤的男人,他一看便知道伤的不轻,恐怕连五脏六腑都受了重创。要医治好这个人可不简单,得费一番功夫不可。但若他今日不出手,这人必死无疑。端木痕有自己鲜明的原则,当年家破人亡的时候他发过誓不再医治外人。几番纠结,他还是硬下心肠选择视而不见。
“你们回去吧,伤的这般重,基本也撑不过明晚。即便救活了也难痊愈如初。”
冯氏一听瘫软在地,呜呜呜大哭起来。吕大海后悔不已的站在一边束手无策。
妍卿知道这男人能这般说,定是因为他懂医术,可他却视而不见打算见死不救。她急了,大步上前道:“你们是药房即便不是医馆也是做救人的事。为什么不肯施手相救呢。”
“姑娘,你请回吧,这是我的原则。”金越不为所动,欲转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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