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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来电的人,她嘴角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夏夏啊!我是姑姑,还晓得我说那个年轻才俊的神经外科医生不?人家答应了,说是愿意和你见见面。”电话那头的闵姝显然是十分兴奋得意的。
她这个侄女是什么人?大画家,大艺术家啊!眼光可是十分挑剔的,能吧唧看上一个,她是兴奋都来不及的。
“是吗?对方那么爽快就答应了?”闵夏不由一愣,想想脑海中那个人的性格似乎并不这会如此顺摊啊!
“可不是!反正人家的电话号码你也有了,你们年轻人联系。”姑姑闵姝顿了顿随后又道:“夏夏,我可是都替你打听好了,这个蔺医生啊,不但是长得帅,还是个医学大才子,哈佛毕业的呢。不过啊这些都是浮云,关键是他这人性格好,也从不和科室里的小姑娘拉拉扯扯的。
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夏夏有眼光,这一眼就看上了……”
“还是要谢谢姑姑,没有姑姑出手也成不了啊!”闵夏笑了笑,可也没忘记姑姑的功劳。
“哎呀,这可是你第一次肯接受相亲哎,姑姑我怎么也要给你办成事啊!”
话说,还得说起两天前,闵夏去见自己的姑姑闵姝。结果一到餐厅屁~股还没把板凳坐热,一年多不曾见过面的姑姑就立马热情的拿出了一打照片搁她面前,说是要给她相亲。
相亲这事,这些年来姑姑闵姝没少干,一来是她已经二十七岁了,总的来说算是大姑娘了。这第二就是姑姑一直希望她回国安定下来,俗话说有了家庭,这人心才会真正安定下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可是在闵夏眼里,这简直就是笑话。想想她闵夏这等姿色,虽说不是倾国倾城,可什么时候要落魄到相亲这地步了?
可她竟然就在那一堆相亲男士的照片中发现了蔺言的照片。
那张照片并不是什么自~拍又或者生活照,活脱脱的证件照啊!
蓝色背景板,正面照,蔺言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还有他那百年不变的发型,活脱脱的禁欲系打扮。
这年头可是少有人会拿证件照来相亲的啊!
而蔺言总是那么别具一格。她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决定接受姑姑安排的相亲,“这个,我就要这个人。其他的不要。”
可这下让姑姑闵姝犯难了,出来的时候走得急,不小心把蔺言的照片拿出来了。她是妇产科,人家是神经外科,说起来虽然不同科室,可她早有耳闻说神经外科来了一个特别清高的博士医生,出了名的难搞,多少小姑娘挤着往上扑,都没能入他法眼。
我滴个乖乖,这下侄女真辣,一眼就瞧上了人家。但是最终她使出了浑身手段,还是把蔺言给侄女约出来了。
电话最后,闵姝嘱咐了几句侄女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还让她有空到医院做个身体检查什么的便挂了电话。
闵夏挂断电话后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随后点了根烟,一路走上二楼的画室,年久失修的木质楼梯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十分的刺耳。
二楼画室的窗户全打开着,采光不错,虽然冬日的阳光不大。
四周散落着废旧的画架,还有一幅幅残缺不齐的画作,有的还用白色的桌布盖着。
闵夏站在窗边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了一股烟雾,眼神有些失焦。想想她已经回国一个月了,可整个人还是过得浑浑噩噩的。
她不禁想起,自己已经一年多没有拿得出手的新作品了。尽管她画了不少作品,可最后都被她自己再度亲手毁掉。原因无他,如果连画家本人都无法认定这是一幅好作品,那何必拿出来丢人现眼。
一个月前她的经纪人James还说,“亲爱的,你已经成名了,不管你画什么别人都只会称赞你的作品是有多棒,多有穿透力,你是多有美术细胞……
只是几幅画而已,你何必要顾虑那么多,以你的实力,即使是随便一幅画也不会差。”
“江郎才尽”这是多可怕的事情啊!
可是没人知道她并非是不想好好的创作一幅画,而是她无法专心集中把注意力放在一件事情上,总是力不从心。显然她的神经衰弱已经越来越严重了,一个月前,在伦敦,她的主治心理医生建议她放弃旅游的工作,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修身养性,也不要压迫自己工作创作画画等等。
更建议她放松身心去谈一场恋爱……
她一向很抗拒心理治疗,有时候甚至从来都不去复诊。
而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心理医生建议的话,似乎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