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这么大阵仗,不就是薛右相的独子薛志忠吗,喔唷,来的时候软轿子抬着,手都垂了,也不知道怎么了。”
双喜隐约听过这号人,不由狐疑道:“来治病,为什么要和那大夫吵架?”
“可不是他吵,你刚才没听我说吗?”婶子压低嗓子,道:“那薛公子来的时候,手都垂耷了,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说到这,大婶啧啧两声,凑到双喜跟前,道:“我估计是活不成了,薛夫人正在里面大吵大闹呢,要洪钟大夫和泰和医馆给个交代!”
双喜歪着脑袋,踮起脚尖朝门内看了一眼:“薛公子是在泰和医馆出事的?”
屋内围了一圈薛家家丁,压根也看不到什么。
大婶哼了一声,不屑道:“听说薛公子前几日就出事了,请洪钟大夫前去治疗。”
“今儿估计是不成了,听说洪大夫几天前就断言神仙难医,不肯出手,是薛家威逼利诱逼着洪大夫治的!”
“这不是,给治赖上了,薛夫人抬着儿子来要说法!”
旁边有人听到,也凑上前嗤道:“来了又怎么样,洪大夫又没错,薛夫人便是又哭又闹吵破天也没用!”
“要我说,薛公子作恶多端,这就是报应!”
这一说,旁边的纷纷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说了起来:
“就是,薛公子仗着自己薛家独子的身份,在外边欺男霸女,前些日子还闹出好几条人命呢!”
“哼,薛右相也不管,薛夫人宠着溺着,这下老天都看不下去,要收了他的命。”
“就是,听说被薛公子害死的那家人可惨了,老的小的五六个,一个没逃脱,最小的才两岁,丧天良啊!”
“我也听说是这样,管衙也不管,还倒打一耙说那家人占了别人的山和地,耍赖不让出来,说人家是刁民,薛公子为名除害。”
“我呸,分明是薛公子看上人家租的地想盖庄子,人家不肯,他就下手,哼,官官相护,狗官!”
“薛公子是死不足惜,可怜洪大夫,他医术高明为人正派,不畏强权,唉,估计今日是很难过薛夫人这一关了!”
“……”
大家越说越起劲,双喜被围在中间,废了老大劲才挤出,回到云晚意身边,把所听到的说了说。
末了还劝道:“姑娘,薛右相一家可不好惹,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可,我想制作一种药,缺的那一门药材,整个上城只有泰和医馆有。”云晚意微微蹙眉,叹道。
“算了,都到门口了,咱们去药房拿药,不招惹薛家的人就行。”
双喜没办法,只能暗自祈祷不会有事。
好在泰和医馆的药方和看诊的地方是分开的。
云晚意和双喜照样废了老大劲,才越过人群进屋。
屋内,就是双喜刚才看到的十来个薛家家丁,把中间团团围住。
她们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却能听到暴怒的声音传出来:“还一代神医,我呸,狗屁的神医。”
“我儿子前几日还好好的,就是经你的手,害得他现在奄奄一息,你赔我儿子!”
双喜附在云晚意耳边道:“肯定是薛夫人了。”
谁都不敢喘大气,薛夫人尤觉得不够,继续歇斯底里的喊叫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