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回事?”老太君听出不对劲,支起身子问道。
苏锦赶紧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懊恼道:“没想到那契约书竟是真的。”
“现在哭喊有什么用?”老太君心烦意乱,按着心口道:“你们昨儿是怎么逼迫羞辱晚意的?”
苏锦一边擦眼泪,一边小声嘀咕道:“谁知道那丫头竟真有这份本事。”
“你但凡相信她一点,也不会如此。”老太君恨声道:“与其在这哭,还不如带着怀书去求晚意。”
“还有昨晚质疑过她的,一并去给她道个歉。”
苏锦不喜欢云晚意,怎么可能拉的下脸对云晚意道歉,万分不甘道:“我是她母亲,怎么能跟她道歉?”
云怀瑜和云柔柔也不甘心,一个乡下丫头,那点本事也就是凑巧,凭什么让他们去道歉?
几人站在原地没动,老太君头疼的厉害,见状索性拉下被子背过几人睡下了。
这边还没想到办法,官衙的人已经找上门,还带着搜查令。
淮安侯府不敢阻拦,官兵很快就搜到了藏在后仓的云怀书。
云怀书被带走,淮安侯府上下一片愁云。
云晚意料到会如此,没有上赶着帮忙,独自出门,找地方换上衣裳去了药铺给帝景施针。
瞧着云晚意全须全尾,常景棣不动声色的试探道:“几日不见你,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他去薛家没有声张,也警告薛家不准外说。
云晚意还不知道薛夫人肯和她谈,大部分功劳在常景棣身上。
她也不知道眼前的帝景就是常景棣,闻言奇怪道:“帝公子为何这么问?”
“瞧你眉眼间似乎有忧色。”常景棣眉眼微垂,道:“所以才多问。”
“有吗?”云晚意抬头,俏皮的眨眨眼:“我高兴着呢,帝公子看错了。”
“高兴就好。”常景棣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又道:“先前你说的药材,我已经命人放在药铺了,你一会找管家。”
“至于粮食,也在命人囤着,只是请人去问过司天监那边,却说没有出现过四星围月的现象。”
“公子若是不信,可以选择不冒这个险。”云晚意抬头眨眨眼:“司天监没看到,我真看到了。”
“我信你。”帝景眼底的笑意终究没压住,和云晚意视线相对时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可两人都带着面巾,谁也没看清楚对方的表情。
“公子相信,不妨按照我先前的建议。”云晚意抿了抿嘴:“实不相瞒,我也在请人看带院井的宅子。”
“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四星围月,年后雨水会越来越少。”
常景棣相信她,点头道:“我命人去准备,你要的宅子,我帮你去寻。”
“不用了。”云晚意笑了笑:“我已经私下找牙行帮忙相看,说起此事,公子既然将这药铺送给我。”
“我打算重新换名字,顺带做看诊和药铺一体的医馆,重新招人扩大。”
“既然赠与你,如何处置不需要和我说。”常景棣顿了顿,又道:“不过现在刚好,为何忽然这么决定?”
“这位置偏僻,门可罗雀。”云晚意叹了一声:“每次来,就感觉这药铺要垮了似的。”
“还不如做成医馆,药材物尽其用,不至于一直搁着,还能顺带挣点银子。”
“你缺银子?”常景棣挑眉,问道。
锦绣阁给了她不少,又有薛大夫人付的天乾二十针的银子,不至于这么快没有吧?
不过姑娘家的首饰罗裙都很贵,她刚来上城,人际交往都短缺,看来还得想法子给她送些银子。
常景棣这么想着,还没开口,就听云晚意道:“宁可药架上蒙尘,也不愿生意兴隆。”
“这是所有大夫入门时,师父必教的一句话,我却银子也不会从药房这儿挣。”
“这样。”常景棣微微一想,道:“我近来有个生意,是关于布匹的,你要是有兴趣,不如咱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