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不得她,难道云柔柔靠得住?”
云恒益闻言,立刻反驳道:“柔柔是我看着长大的,知礼守节,温和从容,善心善意,还有孝心,断比那野丫头强百倍!”
“善心善意?”老太君闻言,冷哼道:“你当真不知云柔柔在锦绣阁买通人,利用凤袍陷害云晚意的事?”
“若不是雯一有把柄在手,替她背了锅,现在身首异处的就是她,还要牵连我们云家。”
“此外,金嬷嬷初次进门商议婚约,云柔柔故意告诉云晚意镇北王的病情,教唆云晚意拒绝婚事。”
“还有,云柔柔明知云家和赵家关系不好,设计让云晚意去赵三小姐的生辰宴会,种种行为,认证物证惧在,这也算善良?”
云恒益当然知道这些事。
不过,云柔柔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真心疼过的,这些事最后也没惹出大祸,他自然装不知道。
云恒益讪讪的摸了摸鼻尖,道:“这些,苏锦都跟我说过,那是因为晚意回来,柔柔担心失去我们,才会这样。”
“后来柔柔醒悟,知道错了,也全改了,谁还没个鬼迷心窍的时候?”
“你肯给云柔柔机会,不肯给亲女儿机会。”老太君颇为失望,摇头道:“话说到这份上,你想不通,我也没办法。”
“你回去吧,下毒的事我会让人查清楚。”老太君顿了顿,声音严厉了些许:“云柔柔本就不是云家的女儿。”
“云家肯留下让她当二小姐,她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害云家的亲血脉,她心狠手辣,今儿能对云晚意下手,往后就能置云家不顾。”
“你就算把她送进宫,助她当上皇后,她心里也只有自己!”
云恒益听不进去,总觉得老太君小题大做,蹙着眉听完,道:“母亲,您想多了,安心养病,下毒的事情,我会派人去查。”
一墙之隔的白梅苑中,云晚意刚回,秋分就迎上前,道:“听闻老太君发病,还牵连了小姐,让奴婢好生担心,您回来就好。”
云晚意似笑非笑:“你足不出户,消息倒是灵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秋分总觉得她这一眼虽带着笑意,有着洞悉一切的清冷。
秋分心虚,不敢对视,低下头道:“奴婢打水听后院的丫头说的,您渴了吧,奴婢请后厨熬了果茶,这就给您端去。”
云晚意点了点头,秋分匆匆离开院子,连拿给她的手炉都忘了。
“瞧瞧,到底心虚。”寒露冷哼道:“就一句不明不白的试探,把她吓成这样。”
“她现在出去,肯定找云柔柔去了。”云晚意微眯着眼,看向寒露:“如果你是他们,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寒露想了想,道:“大夫人和二小姐先前和先前做的事,都是同一个目的,要把您赶出云家。”
“计划不是被这个打断,就是被那个化解,都没伤到您半分,他们没有回头路,接下来肯定会用更狠的法子。”
“至于是什么,奴婢愚钝,一时间想不透。”
云晚意坐在椅子上,手在炭火盆子上烤了一会儿,周身暖和后,才道:“他们几番提及我性子大变。”
“接下来,肯定会以我被邪祟附身做文章,或者说,我是妖孽所化,总不是这些奇门怪事。”
“北荣最忌讳这些。”寒露闻言,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先做好打算,老太君病着,不如请镇北王出面?”
“用不着镇北王。”云晚意缓缓勾出一个笑意,道:“猜到他们想什么,咱们应对就是,你去帮我办件事。”
她招招手,示意寒露靠近,小声耳语了一番,笑道:“去吧。”
云晚意不知道的是,寒露出府为她办事前,转身去了镇北王府。
寒露是常景棣放在云晚意身边的人,听完她的汇报,常景棣既是心疼,又觉得她实在聪明。
“您要不要出面?”寒露见他但笑不语,小声询问道。
常景棣摇摇头,摆弄着一盆精心侍养的兰花儿,道:“她不想本王插手,那就不插手,私下帮着就是。”
话是这么说,在寒露出去后,常景棣还是命谷雨安排人手,密切关注淮安侯府每一个人的动静,免得云晚意有算不到的时候,会吃亏。
当然,云晚意不可能吃亏。
她每一步,都算好了。
还不到晚上,钱佳慧的病情加重了,云家一连请了十来个大夫,都没诊断出个一二,甚至连病情都没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