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边着急的在云簌簌腰间寻找:“东西呢,赶紧拿出来给你大姐姐看!”
云簌簌从荷包中拿出指头大的玉如意递给云晚意,道:“就是这个。”
只看一眼,云晚意就察觉上面有些问题。
和第一次见到秦霜母女时瞧着的一样,带着隐隐约约的黑气。
死物上能看出黑气,问题就大了去了。
“哪里来的?”云晚意摸着玉如意,问道。
“当时簌簌落水后昏睡不醒,总是惊厥胡言,老太君派人送来的,具体来路不明。”秦霜一脸小心,询问道:“有问题吗?”
“阴墓中出来的。”云晚意拿帕子包好玉如意,道:“死人含在口中的葬玉,极阴之物,长期佩戴衰霉缠身。”
“时间越久,越有影响,常在外奔波者多为横死,在屋内足不出户者则是疾病缠身。”
“什么!”话还没说完,秦霜就大惊道:“这,这可是老太君所赠,朵朵已经没了,老太君为何要这么对簌簌?”
云簌簌也是一脸惊讶,同时又觉得十分恶心:“我戴了这么久,竟然是死人嘴里的东西,难怪,难怪常年冰凉似雪。”
“我一直以为是落水后落下的隐疾所致,没想到……”
云晚意将玉放起来,道:“你落水后的确有病根,邪玉才会作用明显,但我以为不是老太君的手笔。”
“更像是别人借着老太君的手,想要害你。”
“是谁?!”秦霜捂着心口,喘着大气道:“算了,先别追究这个,大小姐,她这个情况还有救吗?”
“有。”云晚意走到书桌前写了方子,递给秦霜道:“怎么吃我写清楚了,按照上面的吃一个月。”
“簌簌这身子不会完全好,但如二夫人的愿绰绰有余,往后别沾阴物,比如玉石之类的,多用黄金压制。”
“衣裳也别穿这种素净的,最好是红色和紫色。”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秦霜拿过方子,惊讶道:“大小姐怎么知道?”
“乡下什么怪力乱神的没有?”云晚意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夜深了,簌簌身子禁不住冷,你们先回去吧。”
“大小姐大恩,我没齿难忘!”秦霜拉着云簌簌跪下,道:“往后您有事,我们必然身先士卒!”
……
夜色渐深,府上的灯一盏盏熄灭。
子时刚过,后院忽然爆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动静之大,在寂静的院子里十分清晰。
紧跟着就是各种吵杂声,熄灭的灯随即一下下亮起。
连刚入睡的云晚意都被吵醒,眯着眼还不清醒,唤道:“夏至,外边怎么了?”
“秋分去打听还没回来。”夏至掌灯过来,小声道:“听动静是从西苑传来的,估计是二小姐又做恶梦了。”
“这么容易做噩梦。”云晚意揉了揉眼睛:“亏心事做多了?”
“谁知道呢。”夏至柔声道:“不关咱们的事,您先睡会,若有事,奴婢再叫您。”
“睡不了。”云晚意知道不太平,哈欠连天,起身穿衣裳道:“你准备下,估计很快就要到咱们这儿来了。”
“来咱们这儿?”夏至被她的话弄的摸不着头脑,疑惑道:“西苑那边的事,来咱们这儿有什么用?”
“当然是驱邪。”云晚意笑了笑,自顾的穿着衣裳。
既然驱邪,他们肯定会冷不丁闯进来。
且早上云柔柔刚说了什么道士不沾五谷凡尘,没有欲念,这群人极有可能借这个机会直接闯进来。
到头她衣衫不整,就算没抓到邪祟,传出去名声也毁了。
事情大致和前世一样,细节却全变了。
或许,是因为重生后的云晚意决定不一样,改变了原有的轨迹。
比如这番驱邪,前世也经历过,但道士不是同一个,驱邪的细节完全不同。
云晚意思绪都还没落下,秋分急急慌慌从外边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人朝我们这儿来了!”
夏至更是惊讶:“真的来了?哪些人?”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秋分跑的气喘吁吁,额间渗着一层汗珠,在灯烛下十分明显:“为首的是二少爷,跟着的有几位道长。”
“还有三少爷,大夫人,二夫人以及二老爷一家。”
“来的倒是多。”云晚意穿戴完毕,从屏风后出来,懒洋洋看了眼秋分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也不嫌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