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的事,彻底让她对无心道长的身份表示不解:“我虽没见过无心道长,却也听闻过他的事迹。”
“道长连个不伤人的邪祟都搞不定,说的巴虎没有,还要死咬住晚意,话能信吗?”
“不止是话让人怀疑。”秦霜紧随着道:“说个不好听的,道长这一番下来,身份都叫人怀疑!”
无心道长咬着牙,给一旁的小道使了个眼色:“贫道能证明自己就是无心道长。”
小道会意,从随身带着的布袋中叮里当啷一顿找,终于找到几个符纸和朱砂,递给无心道长。
无心道长接过来,在众人面前展示,道:“这是青城观开山老祖留下的,货真价实,只有贫道能用。”
符纸泛黄,看上去的确有些年头了,朱砂更是经过了岁月的沉淀。
可那又如何?
云晚意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随便拿点露水就说是仙露,还能说我是仙女下凡呢!”
“你,你这邪祟!”无心道长恼羞成怒,眼中都要喷火了:“前两次没降住你,叫你察觉,今日做局存心害贫道。”
云怀瑜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为无心道长说话:“东西是在白梅苑发现的,和道长算的一样。”
“坛子里的东西换了,无非是邪祟早有察觉,故意让无心道长在众人面前出丑,咱们不信道长,它更能作祟害人。”
“祖母,您好好想想,咱们现在开始怀疑道长身份,不就是中了邪祟的计谋?”
老太君沉着眉眼,视线再度回到无心道长身上。
无心道长一幅身子不怕影子斜的样儿,站的笔直,手中还拿着上了年岁的朱砂和符纸。
旁边的小道虽也尽量稳住,却能看出身子在轻颤着。
就这么看,老太君分辨不出无心道长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今日的事,务必要解决,不能因为坛子里的东西更改,就和前两次一样稀里糊涂算了。
毕竟事关云朵朵的冤魂。
老太君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不管别的,总之,邪祟既然发现,就要解决。”
“你能卜会算,坛子里没有,肯定在别的地方,总能算对,若算不出来,那我真要怀疑了!”
无心道长骑虎难下,清清嗓子,道:“我知道您的意思,这就准备重新布阵,必会找到。”
“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重新布阵。”老太君微眯着眼,道。
“祖母。”云怀瑜低声道:“无心道长很难请的,要是将他得罪……”
话没说完,老太君就打断道:“他若真有本事,解决了我自会道歉,但从之前的事情来看,多半你遇到假的了。”
“不可能。”云怀瑜立刻反驳道:“我请人验证过,他就是真的。”
“真与不真,等会自有分晓。”老太君沉声道:“折腾了好几日,大家也都累了。”
“愿意在这等,就等着,不相等的可以回去!”
众人都想知道结果,齐聚在白梅苑等消息,无心道长则是回客院另外布法阵。
直到现在,负责去白梅苑偷偷埋东西的铁柱,还是没找到。
刚回客院,无心道长就关起门,问儿子道:“铁柱呢,找到没?”
“爹,要我说,只怕师兄已经被发现了。”假道士的儿子满是不安,提议道:“我们跑吧。”
他们父子想到一块儿去了,无心道长点头,道:“没想到事情完全脱离掌控,我是无法解决了,走,趁他们都在白梅苑,我们从后门出去!”
两人收拾东西,说走就走。
……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到了,还不见无心道长。
老太君的不悦都写在脸上,吩咐人去请。
人还没走出白梅苑,福伯慌张而来,通报道:“老太君,镇北王殿下来了!”
“王爷,这个节骨眼,他来做什么?”老太君依旧沉着脸,视线看向云晚意:“你跟镇北王说了府上的事?”
云晚意摇摇头:“下聘后,我没见过王爷,如何去说?”
“奇怪。”老太君不知他的目的,顿了顿,道:“先去将人请进来,另外,让无心道长在客院布阵寻找。”
镇北王前来,大家自然不好继续留在白梅苑。
然而去了前厅,众人又吃了一惊——本该在客院的无心道长,竟在镇北王手下手里押着。
跟在镇北王身边的,还有一位和尚打扮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