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善良懂事,在所有千金中都数一数二。
这乡下回来的云晚意,不过幸运,有着云家血脉而已。
她怎么配与云柔柔比?
云怀瑜越想,心中越是不忿,对云柔柔的心疼也越发浓郁。
只有他能帮云柔柔了!
云怀瑜想清楚了,怒目圆睁道:“父亲,母亲,祖母,我没说错,不关柔柔的事。”
“是我,不想让云晚意回来抢了柔柔的位置,才联手假道士,想将她赶出去,柔柔什么都不知道。”
“闭嘴,你当真疯了?”苏锦大惊失色,不管不顾的上前捂着云怀瑜的嘴,道。
云怀瑜清楚,他不抗下,事情会落在云柔柔一人身上。
他好歹是云家嫡次子,云家会想方设法保住他。
云柔柔没云家血脉,下场可就难说了!
云怀瑜甩开苏锦,环顾一周,视线落在云晚意身上,眸子一片怨毒:“假道士不是我的本意,他是自己找上门的。”
“我不过恰好利用这一点,借假道士的手对付你而已,你别把事情扯到柔柔身上,是我不喜欢你!”
“再说,你现在好端端站在这,没任何损失,难道还要追着不放?”
“没任何损失?”云晚意迎着他的目光,挑眉道:“二少爷以为秋分下在果茶里的东西,我没喝进去?”
“得亏我察觉,不然现在已经痴傻,如愿被你赶走!”
云怀瑜厌恶的别开脸,道:“你想怎么样?”
“送官。”云晚意冷哼一声,道:“下毒害人,乃是重罪,哪怕我没中毒,也够你在牢狱中好好反省了。”
“云晚意!”苏锦立刻打断,道:“他是你二哥,你这么狠心?”
云晚意才不吃这一套,眼位带着一丝轻蔑,反问道:“他给我下毒,想把我赶出去的时候,大夫人怎么不劝?”
“他,他就是跟你闹着玩。”苏锦底气不足,小声辩解:“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你好端端在这,什么事都没有,就不能给个机会?”
“给不了。”云晚意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二少爷压根没有犯错后的自省,还是牢狱更适合他。”
“你,你!”苏锦见她冥顽不灵,转而求老太君,哽咽哀叹道:“母亲,您倒是说句话啊,怀瑜是做错了,但不至于去蹲大牢。”
“再说,怀书上个月才因为薛家的事去大牢走了一圈,怀瑜要是再去,外头的人怎么看我们云家?”
事关家族荣誉,老太君神色松动,动了动嘴唇,迎面却看到常景棣清冷的表情。
她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道:“这件事求我有什么用?”
苏锦立刻会意,顾不得尊严和端着的身份了,一把跪在常景棣面前,道:“王爷,先前是怀瑜不懂事。”
“求王爷高抬贵手,放过他一次,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常景棣没看她,只轻哼道:“大夫人先前敢和本王硬着来,无非仗着苏将军的势,现在却为了个不成器的儿子下跪。”
“做到这份上,依旧不肯看一眼差点被你儿子整死的云晚意,她又做错了什么。”
“你们做事前,给她机会了吗?”
苏锦脸色一白,再度哀求道:“先前是我臣妇的错,求王爷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宽宏大量。”
常景棣这才抬眼,视线却顺着几人,落在云怀瑜身上:“你呢?”
“母亲,您先起来。”云怀瑜咬着牙去拉苏锦的胳膊:“做错事的人是我,您不用下跪,我不后悔!”
苏锦差点被云怀瑜气死:“你什么时候和怀书一样冲动,不带脑子了!”
自打云怀书从大狱里出来,人越发沉默,性子大变,改了先前冲动易怒的毛病。
现在倒好,一向沉稳的云怀瑜居然冲动成这样!
云怀瑜不想看到苏锦受伤的眼神,别开脸跪下道:“王爷,我愿意承担一切,不关任何人的事!”
“好。”常景棣转向云晚意,声音多了几分柔和:“你们对不起的是云大小姐,就依云大小姐处置。”
“送官。”云晚意毫不犹豫,道:“王爷,我想请您借几个人,亲自送二少爷去官府。”
“换做别人,我担心半道上出问题。”
“好。”常景棣点点头,给惊蛰使了个眼色。
惊蛰会意,立刻指使带来的人去押解云怀瑜。
常景棣都这么说了,其余人也不敢再有意见。
只祈祷官府的人看在淮安侯府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云柔柔在院子里左等又等,一颗心总不踏实,眉心也跳的厉害,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