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一皱眉,大脚踏上耗子的手掌,准备捻两下。
“小子,我跟你拼命!”这时眼镜抹了抹脸上的灰土,操起车链条一瘸一拐的再次朝楚河扑来。
嚯嚯,还拼命?可你的小命不值钱,我也不惜的要。
楚河看着脚步踉跄而来的眼镜乐了,“打不死的小强啊。”
一个凌空飞脚,鞋尖踢到眼镜手腕上,链条嗖的一声飞出老远。
双脚刚刚落地,他上前一把薅住眼镜头,右手拳头举了起来,说道:
“大家都躺着,就你还能站,说明打的轻。”
右拳正要一击,“住手!”夏雨晴一声娇喝跑了过来。
双手抱住楚河准备挥拳的胳膊,拦在眼镜男面前,一脸焦急说道:“楚河,他是我弟。”
她又转过脸,瞪向眼镜训斥道:“小炎,你不好好在步行街卖货,怎么又跟耗子混在一起了!”
“你们为什么想找楚河麻烦!”
“姐你别生气,刚才劝业场的保安哥们告诉我,说有个不认识的小青年帮你卖货,卖完货还搂搂抱抱,调戏你,所以……”眼镜喏喏的一五一十地回答,“姐,你们认识?”
眼镜知道姐姐交际圈近乎于无,除了他和耗子、大憨几个哥们外,就是医院的大夫比较熟悉了。
她跟楚河怎么认识的,而且还挺熟,真是令人费解?
“哦?眼镜男竟然夏雨晴的弟弟?”楚河也没想到,“好像是吧?长的一点就都不相像啊?”
楚河隐约记得第一次帮唐思摔脸盆的时候,眼镜男介绍过名字,好像是叫“夏炎”。
既然是夏雨晴的弟弟就不能再教训他了,楚河轻轻放下拳头,心道,“感谢你爸妈吧,给你生了个漂亮好姐姐。”
见到楚河放下拳头,夏雨晴松了口气,青葱般的手指朝楚河一指,然后手指点着弟弟的脑门斥道:“你忘了,他就是我跟你提起的给姐姐输血的姓楚的恩人。”
“你想恩将仇报吗?”
“姐,你只说过输血的人姓楚,还欠人家二千块钱,可你没说他叫楚河呀!”眼镜辩解道。
实际,以他对楚河恨之入骨的思想,即便夏雨晴告诉楚河的全名,他也不会把摔脸盆的楚河和救人的楚河联想到一起,顶多认为是重名而已。
一个是欺负他在早市无立锥之地,继而又把他和豪哥撵出早市的阴险狡诈之辈,一个是做好事不要钱的大好人。
两条平行线,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并到一起!
“傻愣着干啥?”夏雨晴狠狠戳了一下夏炎的脑门,“还不给人家道歉!”
“嗯。”
“对不起!”夏炎对楚河一鞠躬,“我我们误会你了,不该来找你寻事,让你……”
咦?夏炎接下来说不下去了,本来他想说,“不该来打你,让你受惊吓,受伤了。”可是眼前楚河好好的,从头到尾一点都没害过怕,并且受伤的是自己一伙人。
好在,他常年卖货人也变得奸猾,立刻转换口吻,“谢谢楚哥帮助我姐姐,你让姐姐身体好转,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这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记。”
“以后你有用的着兄弟的地方,只要一个电话,哪怕是刀山火海,兄弟也敢闯!枪林弹雨,万死不辞!”
“成语用的很贴切,有股铁血精神。”楚河不屑的心道,他看了看眼镜,现他延迟恳切,像是从心里由衷出来话语。
听其言观其行吧!
楚河不在乎他是不是言不由衷,还是真情流露,反正有事也用不上他。
大事,自己办不了的,他也绝对办不成。
小事,自己能办了的,用他去办,纯粹添累赘。
“好啦,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楚河摆摆手,泯恩仇。
跟耗子等人也是仇怨揭过。
“对不起啊,楚哥。”
“楚哥,以后咱们就是兄弟。”
耗子,大憨从地上努力爬起来,坐着跟楚河道歉。
挨揍的人给打人的人道歉,好委屈。
一群人里,楚河年纪最小,但还得叫哥。
谁让人家打架厉害那,不服软不行,如果今天不是眼镜的姐姐认识楚河,今天还不知吃多大的亏呢?
耗子等人从心里誓,以后再也不惹楚河了。
不行!光不惹都不行,必须得和他做朋友!耗子心道。
“是我对不起你们啊。”楚河言不由衷,虚伪应对耗子道歉。
“豪哥,肚子还疼不?”他问。
耗子听见楚河问话,心里激动万分,不过,他瞧见楚河问话是问话但眼睛盯着夏雨晴看,根本没有关心他架势,显然人家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在乎他的感受。
耗子揉了揉还在绞肠的肚子,咧嘴道:“楚哥,我不疼,没事了!”
嘻嘻……
表情,好贱!
“没事就好。”
楚河淡淡应了一句,然后走到大憨面前,“憨子哥,兄弟我下手不知分寸,有点重,对不起啊。”
“憨哥,胸脯还疼不?”
大憨不愧是大憨,人略有些傻,憨憨的答道:“疼!”
说完两只大手还揉了揉胸膛。
“疼啊?”
“忍着吧。”
“过两天就不疼了。”
楚河心道,“你们疼与不疼,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