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夏老爷?燕青拳夏老拳师?”雍书问道。
“是啊,你赢了人家得意门生,又在众人面前赢了人家师弟,搁谁谁不找你!”
“大哥,那依你之见,便待怎地?”
“我也知道,以你的性子,是绝不肯登门去拜会人家的,为兄也不会难为自家兄弟…可万一那夏老爷寻了来,你可一定要处置妥当了。”
雍书听了哈哈大笑两声,站起身来道:“福老大,我还道多难的事情!你话说到这份上了,小弟也不瞒你,那燕青拳实是厉害,我也怕他寻来!你要让我赢我还真不敢应承,你让我输,那可真是太体谅弟弟啦!”说着雍书躬身向雍继福一揖:“我这便就坡下驴了!”
雍世福见他答应,也是乐得没边,笑道:“你这小子,净拿你老哥寻开心!”
闲扯了三言两语,雍继福起身要走,“文轩,我是听伙计说你这边有事才跑过来的。明儿就是正日子,继礼一人在那盯着我不放心,还是得回去看看。”
雍书接道:“那边可有用得着小弟的?”
雍继福道:“你昨日半宿没睡,又是车马劳顿,还是把精神头留到明日正祭吧。世彪,老高,你们照应好文轩和澈儿,我就先过去了。”说着便离了铺子。
众人送走雍继福,刚欲转回茶厅,却听雍澈呼了一声:“哎呦,不好,忘了还得去城南,那大个子兄弟怕是还在那等着呢!”
老高管事听得此言,心下盘算,尽早将这几位活祖宗送走也好,省得一会儿县府又来了什么人,在铺子里出了什么事端,自己需脱不了干系。又见诸长幼东家均无异议,便差人去堂后马厩牵出六匹马来,五位东家一人一匹,另让一伙计骑一匹交与那守庐人之孙。
谁知到了门口,众人皆上了马,独那雍澈望马兴叹,不知先迈哪条腿。雍书见状,跳将下来指着雍澈骂道:“家门不幸!我只当我教你你恬脸不学,你爹打也该给你打会了!你自己说,你多大了!堂堂一条关外的汉子,竟然不会骑马!少爷!您娶亲的时候是要坐轿啊!”
老高管事又来和稀泥,说什么城里的少爷不会骑马也是有的,以后必是要坐洋车、汽车的,澈少爷是当大官的料,还有什么澈少爷胸有大才、腹藏乾坤,学问极好,不会骑马也不妨事。那雍书不去理他,自顾自的骂累了才上又马。
雍澈低头看地,像地上长了花似的,雍书心中一软,勒过马头朝他道:“今儿你几个兄弟都在,老高也在这,我最后教你一遍,我也学你爹,狠心一回,不管明天是多大的事,今儿你学不会不许吃饭,马累死了换一匹,你累死了也省事儿,还不用再劳什子的送回来了,直接埋在兰西!再让你捡个便宜,我这当叔的给少爷你摔盆儿打翻儿!”说着向雍澈伸出右手道:“滚上来!”
雍澈虽借雍书一臂之力,不料上马时却迈错了腿,人在半空心知不好,雍书见了叹口气,臂上加力,将他整个人提至半空转了半圈,安安稳稳的放在自己身前。
雍书双腿在马腹上一夹,当先在街口向城南而去,正是:
莫笑书生空玉面,
谁识英雄不扬鞭。
周郎赤壁传千古,
小乔榻前也抚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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