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心阳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少时,雍溪推门进来,见了生人也不扭捏,直扑到雍澈身边问道:“哥,我演的怎么样?”她见雍澈微张了张嘴却不言语,一下子推开他道:“哦!你没去看!”
雍澈忙解释道:“去了去了!怎么没去!你那节目演的是好,但也不能失了礼数,赶紧跟这二位兄长行礼啊!”
梅清笑道:“不用那些繁文缛节,我倒看雍三小姐是我辈中人!”
雍溪见他长得粗鲁,只白了一眼道:“谁和你一样,我自和哥哥说话,你插什么嘴!”
雍澈不禁骂道:“你这丫头,这是我们同泽的师兄梅清梅大哥!快陪不是!”
雍溪闻言惊诧道:“‘同泽温侯’梅万里?!”雍澈点了点头。
雍溪又问道:“高一时就一人收拾了萃升书院十来个人的梅清梅万里?”这事雍澈却当真不知,只好看了看梅清。
梅清微笑答道:“其实是九个人。”
雍溪听了这话赶忙向他抱拳深深一揖,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兴奋。
郭心阳笑道:“没想到梅部长毕业一年,可威名尚存啊!”
雍澈再向雍溪介绍郭心阳,这回雍溪再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的颔首万福。
雍澈向妹妹道:“小池、小泠也在屋吧?叫过来见见人。”
雍溪嘟囔道:“叫她们干嘛?再说你自己不会去叫,来了客人就使唤我…”
雍澈窘得一塌糊涂,梅清见了赶忙圆场:“得得得,我也觉着雍子澄拿这如花似玉的妹子当使唤人实在不像话。这么地,久闻雍三小姐不仅秀外慧中,更是承了家学武功,今儿不管别人,我可是专程来领教的!”
雍溪喜不自胜,“真的假的?那小妹可受教啦!”
梅清含笑道:“三小姐,这样,郭心阳这小子是来附庸风雅的,你先把另两位雍小姐请来,我便可抽身与你过两手了!”
雍溪只嗯了一声,便转身跑出屋去。不多时雍池、雍泠两个娉娉婷婷的进了雍澈屋内,一齐向哥哥的朋友们行了礼。
雍澈正要一一介绍,那边雍溪却早不耐烦,“梅大哥,让他们在这风雅着,我们出去切磋!”
梅清微微一笑,道了声好,便一脸苦笑随她出屋。
屋内雍池见哥哥带回的两个朋友相貌粗豪,虽最吓人的梅清已出了屋去,可这郭心阳坐着都快赶上她高,再加上寸头黑面,不听他说话已先厌烦了三分。郭心阳虽也英气勃发,可在雍池眼里却是没来由的一股子傲气,更不知傲从何来,傲给谁看,因此更加不喜。真可谓各花入各眼,万万强求不得。雍大小姐只跟哥哥道了声失陪,便自顾自的回了房间,留下雍泠一个好不尴尬。
雍澈见三个妹妹两个失礼,向郭心阳歉然道:“心阳兄勿怪,平日里惯坏了这仨丫头,以致今天怠慢了二位兄长…”
郭心阳刚要说声不妨,那边雍泠早插道:“哥,你可别把我捎上,我这让来便来,没让走就不走,又怎么怠慢了?”
郭心阳听了笑道:“子澄兄,贵府三位小姐不仅个个才情出挑,还都是性情中人啊!不瞒二小姐,今日郭某不请自来,访佳人是一,更紧要的是听了你的曲子,大有闻所未闻,闻未尽兴之感,特此叨扰,以求小姐再奏佳音!”
雍泠哦了一声,杏目一转,问道:“难不成郭大哥也明乐理?倒要请教您,我这曲子奏的怎样?”
郭心阳朗声笑道:“在下生于商贾之门,满身铜臭,虽读了几年圣贤书,可周身没根雅骨,哪里通晓乐理了?但那钟子期只是个樵夫,却也听得出高山流水。我倒觉着,夫乐一道,本就没有什么雅俗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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