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澄!你怎么又喝多了?”梅清推了推趴在酒桌上的雍澈叹道,“这小子最近怎么跟酒蒙子似的,不喝正好,一喝就倒!以后带他出来少张罗喝酒!”
郭心阳默默的放下筷子,抬手敬了牢骚满腹的梅清一杯。
这是内城西边怀远门内一家小饭馆二层的包间,如此之小的饭馆还有包间实属难得,更难得的是郭心阳一个外乡人竟能找到这么个所在。他一向对吃饭喝酒的地方颇为讲究,酒菜可以粗陋,装潢不求奢华,但环境却一定要清幽。
他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郭心阳起身立于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市,淡淡道:“奉天好像没有春天,冰雪刚化就已入夏。”
梅清啐道:“少扯犊子,上个月你还埋怨春天风大呢,今儿就又说没有春天,就你们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好嚼屁!奉天不好你还来?天津倒四季分明,你回去啊!”
郭心阳不与他争论,只是笑道:“阿修怎么还没到?他一向很守时啊。”
梅清自斟自饮道:“许是家里有事耽搁了。就今天雍子澄这凑性,我倒宁愿阿修不来,以为我们净交些什么朋友!”
雍澈迷糊中听见他唤自己名字,忽的又坐起身子,嘟囔道:“我没多!继续喝!”
梅清拍了他脑袋一下,雍澈就势又倒在桌上。
“心阳,这小子到底怎么了?”梅清不解道,“以前不这样啊?”
郭心阳叹道:“估计是因为没去上东大呗。年轻人少不更事,也经不得事,些许芝麻绿豆就能填满心眼儿。”
梅清撇了撇嘴,“整的像你大人家多少辈儿似的!我看这事啊不干学业。”
郭心阳哦了一声,梅清挑了挑眉,“君曾闻‘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否?”
郭心阳笑道:“看不出梅部长你还是个情种!依你说雍子澄这是入夏伤春?这么不应季呢!哈哈!”
梅清敲了敲桌子,“没跑,准是这么个事!你小子生意人家出身,向来是重利轻别离,眼里哪有风花雪月!”
“若论风花雪月,谁如梅清万里!”一个低沉而富磁性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声音的主人并不去敲虚掩的门,直接推门而入,见了郭梅二人也不寒暄,只指了指趴在桌上的雍澈道:“这便是你们说的雍澈雍子澄?”
梅清低头苦笑,并不接他话茬,只是辩道:“我懂的风花雪月都是风物,旁的我只比郭黑子强那么一点。对了,你小子怎么才来啊?”
那人笑道:“家父有事找我,耽搁了时辰。来,我自罚一大白!”
雍澈听见又有人要喝酒,便悠悠转醒,扶着桌子缓缓起身,嘟囔道:“一起喝!”眼见不识得来人,便指着他问道:“这位是?”
郭心阳介绍道:“这便是我们先前跟你提过的同学阿修。”
那阿修放下酒杯拱了拱手,“在下修篁修东筠,冯大教院中文系。想必公子便是雍澈雍子澄了?”
雍澈定睛打量那人,可碍于酒醉,怎么也看不真切,只得上前两步,拱手躬身道:“医学院雍澈见过修师兄…”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张嘴便吐了修篁满襟秽物,倒可怜了修篁一身干净的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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