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净的书房,袅袅的熏香,这书房的装饰极不符合郭心阳的气质,可这偏偏正是他的书房。
对弈已经过半,茶水也已微凉,无人来换新茶,也无人去动那茶杯。
这盘棋下的实在没有值得点评之处,郭心阳下的心不在焉,雍澈也毫无兴致,两人只是不知该说什么,便用黑白棋子去填满那纵横交错的心思。
郭心阳弃子认输,他本不是轻易服输的人。
“子澄,你从昨晚开始就很反常,莫不是有心事?”
雍澈怎么能说他听到了郭心阳和黎微音的谈话?他只得默然以对。
郭心阳把弄着棋子,黑子白子已被他混在一处,“昨晚我打晕了那三个人,换做平时,你早该絮絮叨叨的说我了。”
“那你倒说说,因为啥就把人家打了?”
郭心阳把棋子投到棋篓中,喃喃道:“我去见黎微音这件事,实在不想让别人知道。”
“可我知道了,黎先生、任先生也知道。”
“我了解你,我说了这话,你就绝不会再把这事说给别人听,我是相信你的。他们俩,自然也不会说。对了,还有佟磊,他脱不了干系,自然也不会说。”
“你费了这么大劲,就为了见黎先生一面?”
郭心阳皱眉道:“这事,我总有一天会跟你说明白的。唉,真希望那天就是今天。”
“为什么不是今天?”
郭心阳终于笑了,他的牙齿整齐而洁白,衬得他的面庞更加黝黑。他微笑道:“今天我只想喝酒,喝大酒!”
雍澈苦笑道:“我希望你找的酒伴不是我,你小酌我都陪不起!”
“你跑不了!但是放心,我既然要喝大酒,当然不会自己独醉,大梅子那酒囊饭袋我叫了,唯一能制住他的阿修我叫了,哪人多哪到的秋凌霜我也叫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郭心阳得意的道:“一早我就让人给他们仨分头送了口信去,这会儿估计也该来了!”
梅清住在内城,理所应当的最先到了。修篁住在城西十里外,却只比梅清晚到了一会儿。秋丛住的并不远,可这会儿众人还在等他。
修篁嗑着瓜子,二郎腿翘的老高,一晃一晃的笑道:“这小秋肯定是梳洗打扮,涂脂抹粉呢!心阳,你就该直接告诉他地方,等他到了,菜也上的差不多了!”
梅清拍了下桌子,怒道:“这新生就是毛病多!阿修,这小子是你们院的吧,你这当师兄的管不管!”
修篁笑道:“大梅你少来这套啊,我一介白丁,管谁啊?他是你们学生会的,要管你和心阳管去!”
郭心阳出来圆场道:“好了好了,我管我管!大梅子刚才说的有理,这新生不能惯着,我们先去,我告诉门子一声,他到这了让他自己找我们去!走,喝酒去喽!”
众人刚走出院门,就看见秋丛穿着身舒适的纱面衬衫,从一辆人力车里跳出来,“你们一个个的,听说有人请喝酒,来的都挺利索啊!”
别人不屑埋怨于他,只有雍澈拉下脸嗔道:“要么便不来,要来就早点!凌霜,你这可不是赴约的礼数啊!”
秋丛嬉皮笑脸的鞠躬拱手,唱了个肥喏,“那小生这厢给众位兄长赔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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