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诚担心苏家子弟骄奢淫*逸,每月给的月钱都是固定的,也不多。像苏子然一个月也只有四十两,这四十两看起来不多,但足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个大半年,会过日子的就算是一年也能过得去。
蓉姑娘是燕春楼的头牌,凡事找她的客人,赏钱加上酒钱缠头至少也得近十两银子。四十两,就算张莉母子俩一分不沾,也不可能一个月天天都来。更何况张莉这个母夜叉怎么可能一分不花,能给苏子然留一分就算行善了。
苏子然的父亲苏元宇主掌着第衣坊主店,捞的油水自然也是不少的,只是一天十两,一个月就是三百两。就算苏元宇再怎么娇惯他,也不可能一个月给他三百两。不单单是去燕春楼,苏子然也经常邀一些狐朋狗友吃饭,偶然赌博,他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当然了,苏子然怎样生活做什么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只是若是他做了什么有损苏家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伸头朝外看去,见苏子然像个老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燕春楼的大厅里,身边围了一群莺莺燕燕。
莺莺燕燕们只是简单的服务了一下,苏子然便出手十分的阔绰豪爽。
回到院子里,看着落在院子里的两只鸽子,苏泷玉嘴角一扬,跑了过去。
是小白!
小白是被苏子莫带走的那只鸽子,它飞回来了,代表苏子莫来了书信。
看着鸽子腿上系着的竹筒,苏泷玉取出细竹筒里的书信,小纸条上只写了四个大字。
等、我、回、来。
看到这四个字,苏泷玉心头一暖,不过她要怎么回呢。
苏泷玉拿着笔,不知道写些什么,后来突然灵光一闪。
苏子莫坐在院子里看着书,师玲儿悄悄的躲在一旁准备吓他一跳。
就在这时,一只白色的鸽子飞了过来,落在师玲儿的头上。
“呀——哪里来的野鸟,你个小畜生,我杀你炖汤喝。”师玲儿大叫着,一把把头上的鸽子扯了下来,动作那叫一个粗鲁。
“住手!”苏子莫大叫一声,快步来到师玲儿的身旁,动作轻柔的从师玲儿的手上接过小白。
“千莫哥哥。”师玲儿傻愣着叫了一声,她从来没看过苏子莫这个样子。
“嘘——”苏子莫扬着嘴角从细竹筒里取出纸条,纸条上画着一个门框。
师玲儿踮着脚尖,把小脑袋凑近看去,“这是什么?暗号?”
“嗯,没错。”苏子莫嘴角扬的更甚,暗号,是他和苏泷玉的暗号,只属于他们之间的……
门框嘛,就是没门的意思。
他让她等他,她回他没门,还真是玉妹妹的风格。
苏子莫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直接笑了出来,将纸条放在胸口处珍藏起来。
画风一转……
“大小姐,老爷叫您过去。”
正在喂着鸽子的苏泷玉拍了拍手,看着把头压得很低的下人,觉得有些奇怪,又觉得有些熟悉,但也没去想那么多。
苏泷玉来到苏博诚书房门口,下人躲在隐蔽处直到见苏泷玉进了屋子,这才离开。
奇怪?怎么没人?是不是她刚刚正巧来的时候,爷爷出去了。苏泷玉在屋里又是等了一会儿,可还不见苏博诚回来。也不知道爷爷找她有什么事,还是等晚一点她再来找爷爷吧。
苏泷玉在第衣坊忙得很晚,临近傍晚这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又被下人告知说是苏博诚在大厅里等着她。
苏泷玉来到大厅,见苏家众人全都齐聚一堂。苏博诚的神色不是很好,苏元宇等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她。坐在一旁的程君曦不停的对着她挤眉弄眼,弄得苏泷玉一头雾水。
“爷爷,您找我?”苏泷玉出声问道。
“嗯。”苏博诚应了一声,而后呼出一口浊气,一脸严肃的看着苏泷玉。“玉儿啊,我听下人说,今天上午你去了我书房?”
苏泷玉点了点头,“不是爷爷你让我去的吗?”难不成是爷爷年纪大了,忘了事。
听到苏泷玉的话,苏博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爹,我知道您疼爱泷玉,可您是一家之主,不能包庇她。”苏元宇疾言厉色的说道。
包庇她?什么意思?苏泷玉一头的雾水。
苏元宇说的没错,他是一家之主。虽然他很想包庇她,承认上午他叫过她,但他的确没有叫苏泷玉去她的屋里。苏博诚也不相信苏泷玉会做出那样的事,只是——
“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泷玉也猜出个大概,估计跟她上午去苏博诚书房有着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