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扯过来,直接扔进妖孽的怀里。
此番….出手之快倒是让老五刮目相看。
老五亦是不接,反手将美人推出去,那美人讶异惊呼,最后,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瞧瞧这,瞥瞥那,眼里满是惊恐,极怕下一刻,自己小命不保,于是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推开寝殿门,以迅雷掩耳之灵造势快速往外逃去。
静,那时静的出奇。
她嘴角抽抽,耸耸肩,道“五哥,这不怪我,是你自己将她推出去呢?”
那丫亦是依葫芦画瓢的耸耸肩,道“小狐狸,这也不怪我,是她自己发疯一般的逃窜,同我没有丁点关系。”
她眼角抽抽,道“你的女人,你不应去追吗?”
他叹息道“谁说是本殿下的女人,本殿下连她何名何姓都尚且不知晓,如何是我的女人呢?”
她浑身抽抽,扬着下巴说“你连人家女子都不知晓姓名,你还……你这…..你….”
“如何?”他端起一杯酒,款款走来,不紧不慢道“小狐狸吃醋了?”
她正欲辩解,便听他瞬间补上一句“我知晓你不喜吃醋,最爱吃酱油。”
她瞬间蒙圈,这丫如何抢了她接下来的台词?
最后,两人斗嘴斗得你死我活时,终是双双坐落在桌前,忽视那几片已然摔碎了的青石瓦,开始着手正题。
这两日她一直沉睡蛰眠,许多事情半点儿不知晓,但又想知晓每个人的结局。
曲儿的结局,那日亲自被划破了脖颈,当场毙命,她老娘挣开了手上的粗麻绳,手腕上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她抱着她温热的尸体,一直在她耳畔絮叨“女儿,睡吧!女儿,睡吧!女儿…..等睡醒了我们一同回家,乖…..乖,我们曲儿最乖了。”
过一会儿,她又疯癫般的呼喊“血,血,曲儿,你流血了,疼不疼,疼吗?娘亲给你包扎,别怕,别怕…..一会儿就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她慌慌张张的扯下身上的棉麻布,胡乱的包裹着她的脖颈,双手颤抖的模样,让人极端心痛。
那许德昌丧心病狂,已然杀红了眼,作势要杀那疯女人,青玉手疾眼快,数步之遥,将剑扔出去,一把刺中他的右手,匕首瞬间落在地上….
最后的最后,那疯女人抱着曲儿的尸体,胖嘟嘟的身子费力前行,疯疯癫癫的不知去向….
许德昌的结局,华爵落说,那日,他紧捂着被刺穿的右手,龇牙咧嘴的在地上打滚,他手下的侍卫见自己主子受伤,竟然无一个搭手的,且纷纷扔掉手里的弓箭自发投降,全全愿做证人揭发许德昌的一众恶行。
他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打滚时,嘴里一直念叨着“舅父,救我,舅父,救我,舅父……”滚了一地的黄土混着鲜血,模样甚是凄惨。
正在地上惨烈的打滚,众人都骂声连连时,亦不知哪里飞来的飞镖,刀法精确无比,一刀刺进他的咽喉,几乎是瞬间毙命,便是临死末了,许德昌的双眼都未闭上。
他快速的扭头,眸光四下巡视,便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黑影子瞬间闪过,若然不是他手里那时抱着已然晕倒的小狐狸,怎的也得追上去,探个究竟。
皇上知晓了此事,亦是气得咬牙切齿,将关乎此案交给御史府代为审理,如今死无对证,连及许德昌的爹娘都尚且不见踪影,前去许府抄家时,许府已然成了一座空城,连及那些金银财宝都洗劫一空,且半个鬼影子不见,同安排好的一般,又似有人通风报信。
仅剩一些木质家装,棉锦绸缎破烂货。
即便如此,御史府派来抄家的仍然将这些大大小小的剩余原封不动的搬回去。
最后,方才将那番气派的红漆木门落了封条,那时,他们瞧着那硕大府邸宅院,如今苍凉凄楚的让人感伤,终是叹息完之后,方才暗自离开。
不过,抄家这种苦哈哈的活,在他们眼里如同家常便饭,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尚不知今日正当红的,或许便是下一个抄家满门的,这一秒或许你还在狗尾巴一般摇尾巴结的,下一秒,不是你被抄了家,便是他被抄了家。
自然,青县县令苍满亦没逃过抄家的厄运,虽然是自己递上的贪污行贿状子,可皇上依然未宽恕半分,因着皇上最最痛恨的,便属贪污行贿之人。
遂直接命人将其带去御史府,由御使大夫龙葵亲审,当时,已然被许德昌毒哑的苍满上说不出一个字,仅靠一双手写出心声,他声泪俱下,并不怕自己被斩首示众,他仅恳求,抄家满门时,将他年事已高的娘亲放了。
他娘亲一双眼睛同瞎了无丁点区别,如果同旁的女眷一般流放边疆,那便…..对一个风烛残年瞎眼老妪来说,流放就代表着…..
如今,他老娘被关在狱中,听候发落。
而锦衣卫前去青县府衙抄家时,竟抄出数百两白银,些许金锭子,还有银票,名人字画,首饰灵玉不在少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