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看清楚自己的感情,请不要那么轻易地下决定。"
又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谈判,顾然再次败下阵来。
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谢绝了林志东的相送,离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也好让她想想到底什么才是她的决定。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决定的,只是觉得林志东不合适,那么就直接拒绝对方。但是张毅呢,他也不合适,可是他也没有说过喜欢她,所以她没有资格去拒绝。
深秋的夜晚,景区里曾经郁郁葱葱的树木早已枯黄,树枝上仅剩的枯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那声音干涩得很,人穿着羊毛大衣在这样的夜里也有些冷。即是高档富人区,周遭越发静谧,走着走着,不知是那干涩的声音还是背后不断窜来的冷风,竟让人无端有些发慎。
还有几十米就到家了,顾然加快了脚步。
对面却不知何时闪出了个晃晃悠悠的身影,在冷白的月光下,左一步右一步,完全不成章法地胡乱走着,也看不出那人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
顾然小跑了起来,争取在那疑似流浪汉的人摇晃到家门前先进门,然后把大门紧锁起来,这年头连这种别墅区治安也不好了,她心想。
正当她打开大门时,一只手无声无息地爬上了她的肩膀,她下意识地回身拿包去打,却听那人说:"顾然"
声音那样熟悉,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听到过了。
"顾然"他又唤了一遍她的名字,然后整个人直接晕倒在她的身上,酒气刺鼻。
第二天,张毅醒来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老一幼两个女人的面孔。
幼的说:"张叔叔,你怎么才起来啊?太阳都晒到屁股啦。"
老的说:"小张啊,起来吃点东西吧,胃肯定不舒服。"
看着他惊恐的眼神,老的继续说:"顾然上班去了,你就把这里当家就可以了。"
幼的也继续说:"张叔叔你把我妈妈的床弄得都是酒味儿。"
直到他人坐在了餐桌上,香软可口的粥送入口中时,脑中依旧一片空白,浑浑噩噩地吃过早饭,心中才有了一点章程。
打通了李雷的电话,说:"来接我,带一身新衣服。"
李雷说:"我就在巷子口等你呢,衣服也在车上。"
他恨恨地挂断电话,好小子竟然趁着他喝醉把他送到了这里,谁给他的熊心豹子胆。
"小张啊"笑笑姥姥的声音在背后温柔地响起,他身体猛地一直,僵硬地回身,"您说。"
"笑笑上幼儿园要迟到了,你司机过来的话能送我们一程吗?"笑笑姥姥笑着说。
"能,好,好,能。"他回答的语无伦次。
于是,憋着笑的李雷,兴奋的笑笑,看似和蔼可亲的笑笑姥姥与发懵的他坐在了他的车里。
"小张啊"
"您说"
"以后有机会常来。"
"唉,唉,一定,一定。"
于是笑笑姥姥总算带着笑笑下了车,走向了不远处的幼儿园。
"哈哈哈哈,"李雷再也憋不住笑意,大声地笑了出来。
\"兔崽子,谁给你的本事。\"说这他狠狠地拍了李雷的脑袋。
\"你啊,\"李雷委屈地说,\"昨天你应酬完,上车以后非说要去找顾然的,不走都不行。\"
\"那你就把我扔在那里了,你不会把我扛回去嘛!\"说着他又用力拍了拍李雷的脑袋。
\"是你非要去的,而且还非得赶我走,也不让我陪着你,\"李雷眼角泛红,也不知是笑的还是被打的,\"我也没有不管你,我看着你趴在了她身上以后才走的,哪儿能真的不管你了,这大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办。\"李雷还有一点没说,他怕张毅进不了顾然的家门,在顾然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特地把手机关机了,然后看着顾然费力地把张毅扛进屋内才安心离开。
想着就又笑了出来,好了伤疤忘了疼,已然把刚刚那几下打抛到了脑后,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张毅尴尬成这个样子。
\"大哥,你喜欢她就好好追嘛。\"
\"谁喜欢她!\"
\"你这样都不叫喜欢的话,岂不是世界上都没有男欢女爱了。\"
张毅老脸一红,只觉得脑子里一蹦一蹦地脑仁疼,他是有多少年没喝过这么多酒了,没有这么醉过了,都怪顾然这个女人,她怎么敢上那人的车,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