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好久的行程。
司允恭无论如何还是嫡子,又有南宫温若作正妻,说破天势力依旧是最大的。
每月三次政事上的公事商议,都是那些王爷去拜访司允恭。
她不信,这些王爷能没人眼红司允恭!
不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她将已经攥得发皱的纸条再度捏在手里,转身去架子上拿了一把火折子,将红烛点燃。
随后,将那张纸条递到火苗前,橙红色的火焰骤然蹿得高了些。
望着燃烧的火焰,南宫温宁眼底有种压抑不住的猩红与疯狂。
她笑得有些放肆开怀!
“夏雨!”
门外的夏雨听到声音,连忙推门进去。
“姑娘有何吩咐?”
南宫温宁道:“去告诉檀儿,务必将事情闹大,最好让那些王爷撞上,让姐姐无论如何呆在院子里不要出去。”
南宫凌危在前朝已有所动作,她不能坐以待毙!
敢欺负南宫家的人!
司允恭一家,都要陪葬!
“是,姑娘。”夏雨正要转身离开。
南宫温宁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道:“去!传本郡主命令!让檀儿放冬雪进去,浑水摸鱼!”
“小姐,此事不如让奴婢与秋实去?冬雪再进王府,我们的底牌岂不暴露差不多了?”夏雨觉得此事不妥,便想着劝道。
“好好画一画那张脸,当个小丫鬟而已看不出来,只需要她功成便身退,不必和你们一般一直在明处。”
“是!”
夏雨连忙出去部署。
更何况,夏雨秋实若是不在的时间长了,万一被人怀疑,那便不好了。
这些日子,那些人都没有闲着。
檀儿有事没事便去引导引导,终于在这些天将司鸣隶心里的那个恶魔给放出来了。
南宫温宁在承明殿坐立不安,来回乱走。
今日她哪儿也不去,就等着夏雨回来。
事发之前,夏雨必须回到皇宫。
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
司鸣翊正要出去,见到南宫温宁的殿门紧闭,没有一点要开的迹象。
他只摇摇头,只知吃喝玩乐睡,真是毫无用处。
司鸣翊在学堂读了一天书,直到晚间,一小太监鬼鬼祟祟的溜进学堂。
“殿下。”
司鸣翊将书放下,身子往后靠了靠,想要放松。
却显得更加紧绷。
眼前的人是他好不容易安插进司允恭府里的眼线。
平日里,没有重要的事,绝不可能用令牌进皇宫。
“说。”
“柳侧妃小产了。”
没有一点疲态的司鸣翊听到这消息只是淡然,“这样的消息,你觉得你该过来报给本殿吗!”
毫无意义。
说着,他拿起一方沉甸甸的砚台,也不顾上面还有黢黑的墨汁,便在手里把玩起来。
带有墨香的墨汁顺着纹理流到司鸣翊身上,手上。
他却浑然不觉。
渐渐的,一股威压溢了出来。
下面的人自然知晓司鸣翊之意,连忙屈膝跪下,道:“不是南宫家下的手,是司鸣隶。”
司鸣翊摩挲着砚台的手一顿,忽然,他笑了一下,“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