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体力未恢复完善的情况下就仓促进发,而是务必确保成功率。
可是随着不断上升,拉扯力也在不断增加着。
薛太岁不得不在计算自身力量时,把台阶增长的力量也考虑进去。
这就意味着他需要更长的时间,更多的准备。
第一天的时候,除了第一级台阶因经验不足浪费了些时间外,其实依然是薛太岁进度最快的,在十二个时辰里,薛太岁上升了十二米。这一天也是薛太岁体力最为充沛的时刻。
等到第二天,薛太岁便只走出八米。
待到第三天,薛太岁只走出可怜的四米。
他知道,麻烦来了。
随着不断高升,拉力越来越大,整整三天时间,他才走了一半路程。
站在道路的中段,薛太岁如风箱般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前方还有二十米的道路,一百多米的台阶,却如天堑般横在他身前,是如此的难以逾越。
是的,薛太岁知道自己正在不断接近那个临界点。
一旦到达界限,那他除非提升,否则便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
可是,这里就是我的界限吗?
“不!”薛太岁低吼。
他就象一只红了眼的公牛看着远方的道路,充满了不服气。
这一幕落在那些太白宗弟子的眼中,大家纷纷摇头叹息着。
作为长年累月在这里做事的人,他们最清楚在没有提升自己的情况下,这段路是如何的难走。
最要命的是,由于石阶上拉力依然存在的缘故,薛太岁自始至终都处在身心受拉力作用的影响下,虽然不象迈步时承受的力量那么大,却更加持久,为他的恢复带来巨大影响,更使他无法在石阶上修炼。
他相当于被卡在了石阶中段。无论如何,不能停下!
他继续咬着牙前行,一步一步!
鲜血从他的体表渗出,那是拉力已经真正对他的身体内部造成影响甚至破坏,甚至连血液都开始受其牵扯从毛细血孔中渗出。
这使薛太岁变成了一个血人,全身上下蒸腾于一片血雾中,看起来恐怖之极。
可薛太岁就是不停步,他低声嘶吼着,就象是一只噬人的野兽,连双目都呈现出一片血红色。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胆颤心惊。
他们见过无数人登顶,但是登的如此惨烈的还是头回。
尤其这还只是三百米,距离那八百八十八米的高处还远着呢。
薛太岁却恍若不觉,继续前冲着。
对他来说,这里才是他的巅峰,冲过这里,后面就是一片坦途。
身体中的力量正在快速消逝,薛太岁知道他已撑不了多久。
他奋起所有力气前行,终于又迈出一步。
此时他已站在最后一层的石阶上,只要再踏一步就是平台!
上去!
薛太岁在心中呐喊着,所有的力量迸发出来。
右脚一点一点地升起,薛太岁的眼珠子几乎都要突出眼窝了。
终于!
薛太岁的右叫落在了三百米高台处。
“噢!”看到这一幕,所有为他提心吊胆的太白宗弟子同声欢呼起来。
薛太岁刚喘了一口气,身后一个声音乍起,平静而冷淡:
“薛爷,我可还没用全力呢。”
薛太岁回头望去,正是岳武彰,距离自己不过五个台阶,却也是累的通身是汗。
薛太岁呲牙一笑:
“岳家兄弟是要和洒家比比吗?”
岳武彰却浑然不理他这一套,又再次登上了一个台阶。
薛太岁一咬牙,大吼了一声:
“鲲鲸之力!”
周身乍现一只巨大蓝鲸的身影,震天怒吼。
薛太岁不再停留,居然跑步上山。
岳武彰在其身后也大喝了一声:
“红煞!”
脸上红芒一显,大步流星跟上。
一旁徐峰等众弟子此刻却看得傻了眼:
“乖乖,这是登山,不是赛跑,还想不想活了!”
薛太岁知道,此刻有进无退。往往登山就是这样,你停一次,后面必然就还要停,若不一口气冲到五百米处,那只怕自己锐气丧尽,永远也别想攀登封顶了。
待两人跑到四百米处,岳武彰已经明显变慢了,起初是迅速奔跑,此刻却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开始迈步。
薛太岁一咬牙,并不停歇,大步向五百米精英台跑去,周身渗出的都是斑斑血迹。
临在五百米精英台的前三个台阶,薛太岁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所剩无几,已经是极限。
此刻大吼一声,纵身一跃,这是孤注一掷的一跳。
“砰”的一声,已经人仰马翻摔倒在精英台之上,终归是上来了。
“奥”一群太白宗弟子又是一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