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看看,第一次看见官差往我们这边来,还是个大个子。”
程千渊和程万牛这对亲生弟兄,正守在鹤壁县的官道旁的胡同口上看热闹。
一旁的李老汉急忙劝解道:
“两位哥儿,看看就行了,可千万不能像戏文中那样去劫囚犯,这年头呀,好人遭罪,坏人得宠呀。”
程万牛今年刚十八岁,小伙子血气方刚,正是生了个扎实的身板,肩宽背厚,好一个车轴汉子。
此刻一把推开李老汉:
“你这老筛糠,知道些什么,小太爷自幼有高人传授仙家武艺,别说这些稀松平常的押解官差,就是马军上将,在我手里也走不过三个回合,你啰嗦些什么。”
程万牛年岁虽小,却是修炼的一身沙门铁劲,力有千斤,这一推搡,那六旬李老汉如何能抵挡的住,脚步一乱,“咕咚”摔了个人仰马翻。
哥哥程千渊却是老练几分,毕竟比弟弟年长了一岁,此刻急忙上前,将李老汉扶起,狠狠瞪了弟弟一眼:
“小弟,你太也无礼,李家伯伯不也是好意。”
程万牛两眼看天,根本没把这个平日里温如敦厚的大哥放在眼里。
李老汉喘着气:
“年轻人,不知深浅,不知深浅,你知道这押解的犯人是谁?”
程万牛冲着天吹了一口气:
“管他是谁,师父叫我二人来解救此人,任谁也得放行。”
李老汉嘿嘿笑道:
“小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刚才还口出大言,说什么马上大将也赢不得你,这个犯人就是马上大将,不见让官差捆的结结实实的,还有你小子出头的份吗?”
程万牛对这李老汉一点好感也无,此刻却是屏息凝神,看着那一路押解官差越走越近,只待进了他的攻击范围,就要放手一搏。
程千渊却是个仔细的性子,对着李老汉一抱拳:“敢问李老伯,此犯人是谁?”
李老汉叹了口气:“河南道行军先锋营主将岳武彰。”
“啊!”程千渊惊叫了一声:“可是名震天下的岳大帅?”
李老汉点了点头:
“谁说不是,要是没有这岳大帅,整个豫州早给青阳教贼子们攻陷了,也不知怎地,居然落到了这般下场。”
程千渊看着远方的囚徒周身绑满铁链,肩头还扛着一个三十来斤的镔铁夹,脚上都是铁镣铐,走起路来“哗唥唥”直响,长可拖地。
再见岳武彰脸上满是胡茬,也不知多久没有修理过,唯独金灿灿面皮之上一对眸子异常光亮,那是内息元气到了返璞归真之时才有的景象。
程千渊一抱拳:
“多谢李老伯,即是我天朝的忠良,那我兄弟就更应该救了,何况还奉了师命。”
“不知轻重,不知轻重呀”李老伯频频摇头。
原来禹献八年,盘踞在潭州的青阳教主韩五庚,派他的部将青莲使胡云忠与白莲使贺永波二人进袭豫州。
禹献皇帝命当朝征南将军燕须陀从黄河道出兵,平定安阳、焦作等地。未料想胡云忠和贺永波用兵奇诡,竟然截断了黄河水路,断了燕须陀的粮道,致使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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