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康杀得性起,只想赶快冲出包围,与耿春煊方奎等合兵一处。
但是他无论走到那里,眼前总是一片刀丛剑树。
护在他身后的几员护军头领,早已杀得满身是血,却还是拼死力战,好容易保着贺康冲到黄河岸边,回身一看,自己的兵丁只剩下七八个人了,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向贺康大叫一声:“圣使大人,快走吧。”
话音刚落,面前红光一闪,“刷”地排开了一支队伍,薛太岁持弓怒目,立在队前冷笑一声:“你们走不了啦!”
贺康心灰意冷,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哈……想不到我贺康血战疆场十三年,今日落得如此下场!”
他提哭丧棒在手,猛向自己脑门子上砸去。
护卫亲兵遇急忙把他拉住,向贺康的战马猛抽一鞭,风驰电掣般地闯了出去,跃过沟壑,消失在黑夜之中。
薛太岁在他身后冷笑不语。
程万牛此刻浑身都是血,跑过来问道:“薛帅,为何放敌酋离去?”
薛太岁摇了摇头:
“贺康狼犬尔,奈何青阳教匪野火不尽,杀不散他们的信仰,就会有第二个贺康,第三个贺康......”
程万牛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一转身,提着两把护手刚斧,再次杀敌去了。
这一仗,打得十分惨烈。黄河两岸,尸骨遍野,血流成河。青阳教匪死伤一万多人,投降了六千有余。
耿春煊死在乱军之中。贺康侥幸逃脱性命,只好紧闭寨门,再也不敢出战。
薛太岁乘胜挥师,用飞鸽传书,调来杨相仿在黄河对岸的六千预备队,近八人把敌人大寨紧紧团团包围起来。
这座青阳教大寨,北据安阳,南扼陇山,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安阳城高大的城墙,全用一色的大条石砌成,易守难攻。
城北的虎望坡,更是十分险要。远看,它不过是一个土丘,形如卧虎,近看,才知它与城墙隔河相对,四周俱是刀削一般的陡壁,中间挖出了一个平台,又有洞穴通连。
守兵在上边放箭,下边就无法靠近。这虎望坡的最高处,是一个半亩见方的平地,中间盖着一个石楼,楼后有一道云梯与城中相连。
程万牛带着人马,猛冲硬打了一天一夜,结果损兵折将,一无所获。
急得程万牛非要亲自率队冲锋,却被薛太岁拦住了:“万牛不要急躁,想不出攻上虎望坡的妙策,谁上都是一样。
洒家有一计在此,且待明日,定可拿下它。”
当夜薛太岁调集中军兵土,紧张地准备了一番。
次日拂晓,攻打虎望坡的战斗又打响了。虎望坡上的守军,还在不停地放箭,忽见御骑营队伍中,树起了七百多根长竿,竿头绑着沾了油的棉被,每根竿子由五名健壮的兵士举着,宛如一支大火把,蜂拥着冲向虎望坡。
上面的守军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呢,这七百多支大火把已经把虎望坡包围了起来,一声喊,又扔上了中间的平台。
霎时间,整个虎望坡,陷入了熊熊大火之中,下面的御骑营官兵,又用竹筒一个劲儿地向上喷油。
高原风席卷而来,真是火仗风威,风助火势。虎望坡上的守兵哭爹叫娘,乱成了一团。上面虽然有井,可是哪里能救得了这大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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