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公子研读法家之说多年,可解钟公之急。”
曹操道:“子修莫要推脱,正巧让为父考教一番,汝征战在外,于读书一道可曾落下?”
“诺。”曹昂应声去了。
曹昂身罩黑袍,内着深紫,腰系着玉带,为防万一,内穿软甲,以是显得身材修长、高大。
缓步走出人群,一下便成为人群的焦点,人皆视之。
曹昂登台,拱手道:“见过钟公。”
钟繇大喜,知道解围之人来了,曹昂读十数年法家之说他有所耳闻,今曹昂至,此事可解。
众人不识曹昂,见一身着黑紫、器宇轩昂之人登台,不由得四下寻人问之,曹昂久不在许都,此等士子多闭门读书、足不出户者,未有人识,只是见钟繇尚且拱手回礼,又身着黑紫,想必是了不得的人物。
曹植在台下,其好诗赋,此之盛会,其欲寻一二人共归府中探讨诗赋,同之大醉。
曹昂他如何不认识?心下赞叹一声,“大兄威势,更胜往昔。”
曹昂接过司马懿的文章,看了一眼低眉顺目的司马懿,拱手微躬,向四方朗声道:“在下曹昂,攻读刑名之学十数载,若诸君信之,此文章吾来剖析评判!”
众皆哗然,曹昂之名不下于任何一位诸侯,霸王不敌之勇,孙武莫及之谋,每一个光环都显得此人冠绝当世,如此人物,竟亦来此?
人群中有慕之者,拱手拜道:“中郎将之言吾等自信之,请中郎将评判。”
“请中郎将评判。”
曹昂回礼,与曹操眼神交汇,轻轻点头。
“司马懿书艺,行文,钟公皆评,吾不多言,今只评其内容。”曹昂朗声道。
“司马懿之论,”曹昂扫过全文,“乃以劳代杀。”
司马懿轻轻点头,这位大公子当真好大的才学,四个字总结他数百字雄文!
“敢问中郎将,何谓“以劳代杀”?”
“问得好!”曹昂笑道,“以劳代杀,其主张废除一些死刑,令犯人终身劳作以替之,吾之言对否?”最后一句却是问向司马懿的。
“中郎将之言精炼,正司马懿之论!”
众皆哗然,有人问道:“以劳代杀?天下贼囚聚集,岂不乱乎?若不杀之,岂非使人心中常怀怨恨之心?此言大谬也!”
曹昂朗声道:“司马懿此论,有理,却不适当下,诸君听吾言之。”
“昏,墨,贼,杀也,此自古法经之论,然终有过失致人之死,若其父母无养,夺其性命,岂不有违孝道?”
众皆点头。
“司马懿之论,属小道而以奇攻之,可为特例不可为主,然却言之有理,其别出心裁思虑入深,可得上中之评也!”众皆拜服。
曹操亦点头,言之有理。
曹昂又道:“借今日之盛会,吾欲与诸君言一事,今吾欲立一书院,搜天下可得之书,供天下士子学而学习之,望诸君为吾通传。”
此言彻底把整个会场燃爆,众皆议论纷纷,曹昂还书卷于司马懿,自与曹操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