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听不见,即便刘表如何病入膏肓,闻说三寨已失,江夏也无,一口气上不来,他岂能不死!”
李典又问:“如今吾军屯扎在外,即便刘表身亡,荆州军亦应秘不发丧,如何全军缟素,如此岂非自伤士气?”
曹昂大笑:“若蔡瑁有二位将军之才,他必不敢发丧!然蔡瑁小人也,今刘表已死,荆州政权由其把控,若二位将军处其境,心动否?”
二人对视一眼,尴尬一笑:“一州之权,何人能不心动?”
曹昂大笑:“二位将军勿怪,昂只欲二位将军设身处地的一想,别无它意,别无它意。”
二将忙道不敢。
曹昂又道:“若不为刘表发丧,他蔡瑁如何能将刘琮扶到荆州牧的位子上?”
二将皆拜服。
却说刘表卧病在床,虽然难以动弹,意识却在,听得城外轰隆之声,便问婢女生了何事,婢女不敢隐瞒,遂将曹昂攻破三寨、兵临城下之事说了,此刻刘表便怒气填胸,怒喝婢女,问是否还有他事。
婢女竹筒倒豆子一般吐了个干净,刘表怒气填胸,仰天怒道三声:“蔡瑁误事!”便没了声息。
下人忙去报蔡夫人,蔡夫人又忙与蔡瑁商议,不料蔡瑁大喜:“如此可扶琮儿为荆州牧,日后吾蔡氏必成千年氏族也!”
蔡夫人心中亦窃喜,如今刘琮不过十二岁,一应大事还不是她掌主意?何况刘表那个糟老头子,她早就厌烦得很了!
蔡瑁遂不顾城外曹昂大军虎视眈眈,使下人奔丧,又伪造刘表手令,言说立刘琮为荆州牧,直到此时,蔡瑁方才想起还有刘琦,忙使人去寻,人却报刘琦与刘备一同攻江夏去了。
蔡瑁更是大喜,好啊,汝刘琦不在城中,如此正合吾意!
遂召集荆州文武,一面为刘表发丧,一面商议立刘琮为荆州牧一事。
蒯越闻说此事,与兄蒯良商议,“今刘景升已死,兄有何谋划?”
蒯良不知弟弟话从何来,颇觉奇怪,“弟因何出此言?今刘景升死,自当辅佐刘琮!”
蒯越长叹一声,“兄长真不知?到了这时,何必再瞒小弟?”
蒯良大奇,觉得弟弟今日所言尽是些怪话,不悦道:“汝乃吾弟?吾能瞒汝何事?”
蒯越盯着蒯良的眼睛直视,蒯良丝毫不惧,蒯越长叹一声:“刘玄德好狠的心!竟留兄汝在此是非之地!”
蒯良愈发觉得蒯越莫名其妙,刚想发问,蒯越转身便走,“莫问了,该去为刘景升送最后一程,算算日子,也该有信了。”
蒯良便随蒯越往去吊唁。
时荆州上下已经具着缟素一日有余,蔡瑁待荆州文武至,于灵堂上冲着众人拱手道:“诸位同僚,今主公已去,外有强敌,荆州不可一日无主也,主公临走时立二公子为州牧,诸君便且在此拜见......”
话还未毕,只听一声“报”传至厅堂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