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的世家都老实了,曹昂也就满意了,如今这个阶段,是不可能将冀州改造的如同徐州、荆北那般的。
所以曹昂的目标是以冀州为跳板,在大方向、大战略上改变冀州,同时攻取西凉与辽东。
曹昂捏了捏眉心,放下手中的文册,冀州的基础确实比徐州要好得多,甚至毕荆州还要略强几分,但是如此多的世家豪强,曹昂仍旧有些头疼。
当日将冀州扔给鲁肃,然而到了如今仍旧免不了要整治,曹昂有一种前事不为,后事必追的感觉。
幸而他原来攻杀冀州的时候给冀州世家留下来的震撼还在,他们都怂的不行,不敢露头,曹昂的政令是相当通达。
攘外必先安内,今内已安,可攻外也。
曹昂遂往军营去寻夏侯。
时夏侯在营中训练军士,时刻等着曹昂领军出征并州攻伐马超以雪己恨,军士报曹昂至,夏侯忙请入营中。
“叔父。”
夏侯忙接着曹昂,“子修无需如此,他日战场之上,汝为主将,如何向吾这辅将施礼。”
“礼不可废也。”
夏侯一脸正色:“不可,不可,此事不可有差,他日去公马超,子修不可如此繁文缛节。”
曹昂只好笑着应下,心中暗暗称道,他不是曹操,辈分还低于夏侯,幸而夏侯是个知情识趣的。
夏侯引曹昂入主帐,屏退左右,硬是让曹昂坐了上座,自在一侧坐着。
“子修,汝也摸觉得不安,吾这般敬汝,不是无缘由的,汝若不能破那马超,休怪吾翻脸无情!”
曹昂苦笑,马超还真成了夏侯心头之恨了。
“叔父放心便是,吾今日前来,便是与叔父商议攻并之事也。”
夏侯一下子精神振奋,问曹昂何计。
“可有地图?”
夏侯忙使人呈上来。
曹昂指着冀州城所在的位置,“今冀州、并州之隔,太行山也,步兵不易过,骑兵不能行,其中更有深山老林,地势险要。”
夏侯重重的点了点头,“也正是因此,马超才会自并州往东长驱直入,绕过太行山直往石邑方向来攻。”
曹昂轻笑道:“此只马超之能也。”
夏侯奇道:“莫非子修有他计?”
曹昂笑道:“叔父且看,巨鹿与太原,只隔一太行山,若使一奇兵越太行……”
“则太原必下!”夏侯一脸肯定,“此等奇兵,无人能想到,只是如何才能引军过太行山?”
曹昂摆摆手,“叔父莫急,吾尚未言毕。”
曹昂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兵分两路,一诱马超引精锐来攻冀州,一引奇兵越太行而攻太原,得太原后,再引军包抄,如此马超必败,说不得亦要身死此处!”
夏侯大喜,“若是如此,不仅马超兵败,并州半数皆得也!”
曹昂笑着点头。
夏侯转而迟疑道:“子修可有计越太行?”
曹昂正色道:“叔父安心便是,静待一月,待至秋季,正合厮杀,那时定教叔父杀个痛快!”
夏侯大喜,二人又探讨一些行军布阵的兵事方休。
夏侯沉吟道:“子修,张氏曾来寻吾。”
曹昂佯作不知,假作惊讶,“所为何事?”
夏侯冷笑道:“估计是来寻吾向汝说情,前者其借汝名号,张文远与吾顾忌汝面,不甚过分之处吾等并未搭理他,稚儿出生之后,其气焰更甚,那日汝推平其高墙,想必其心有不甘,哼哼。”
曹昂轻笑道:“一介妇人,若非顾忌吾儿来日骂他父亲血冷,那日吾怎会饶她!”
夏侯大笑,“好,他日甄氏若碍子修之眼,与吾知会一声,吾灭了他!”
有人代刀,曹昂当然不会客气,“如此便谢谢过叔父!”
夏侯送曹昂出营,二人边走边叙话,将出营门,忽见有呼喊喝彩之声。
二人奇之,往去观看。
校场被团团围着,二人只得上了箭楼,登高而望,只见二人一人站在场中,撩开下摆,面向五六个雄壮的兵士,只数个回合便将众人放倒在地。
曹昂观其甚是武勇,问之何人,夏侯笑道:“此人名唤王双,字子全,陇西郡狄道县人,善用大刀,精用流星锤,能开两石弓!”
“好勇力,当为一冲锋勇将!”曹昂看王双轻易的放倒一个大汉,不由得赞道。
夏侯笑道:“子修既喜,可调其入汝虎豹骑中。”
曹昂忙推脱道:“不可不可,天下猛将何其多也,如何能入吾彀中?”
夏侯见曹昂推脱不似作伪,亦不强求,此等猛先锋,少有人愿舍。
夏侯遂送曹昂出营。
曹昂拜别夏侯,“叔父静等便是,此一月叔父可精训士卒,以应战事。”
夏侯大笑,“子修安心便是,无论攻守,吾定不拖子修后腿!”
“叔父言重,莫送,吾且去准备。”曹昂拜别夏侯,自归州府。
曹昂至州府之中,使人拿来太行地图。
太行山,北高南低,东陡西缓,其中多山涧溪流,莫说骑兵,便是步兵亦难行也。
然而越过太行山,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消找到熟稔入山道路的猎户,寻准方向,奇袭太原,并非难事。
曹昂遂使锦衣卫去寻经验丰富的猎户。
不五日,锦衣卫便寻到三个经验丰富的猎户至官署之中。
曹昂忙请三人坐,三人虽是猎户,见闻却是丰富,知晓面前之人乃是曹昂之时,忙躬身下拜。
曹昂忙亲将三人扶起来,唤下人取来酒肉,厚待三人,三人那见过这等阵仗,见曹昂厚待,感激涕零。
待三人饮酒食肉毕,曹昂笑道:“吾闻汝三人乃是老道猎户,长年在太行山中射猎,故使人请来,不知汝三人唤做何明?”
其中一年老的道:“禀州牧,吾三人皆姓牛,老朽唤作牛力,吾大儿唤作牛前,吾小儿唤做牛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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