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袍泽的敌人;不幸坠马,也会直接冲到北域军马蹄之下,设法抱住北域军马腿,或用随身短刃,或用口牙攻击北域军骑兵战马,以命换命。
一个时辰之后,之前嘈杂的战场渐渐安静下来。银色的月亮已代替白日里的冷阳,在空中游荡。月光洒下片片银色,竟然让弘农城外血腥的战场看上去有些许暖意。典韦用手中短戟,砸爆身前仍恶狠狠盯着自己拼命挣扎的麻瑟的脑袋,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对于麻瑟,项敖毫不在乎,独自策马站立在战场之中,大概计算出战损之后,脸色些许难看。
约莫六千左右的羌骑被全歼,无一活口,本是大胜,但北域精锐数百的伤亡,让项敖心痛不已。羌人确实顽强,尤其是在绝境之时,鏖战整日的羌骑竟然还有力气反扑,让项敖不敢轻视。项敖命人收拢战死的北域士卒,尽量分辨出是何人,如同往日一般,火化之后,用北域独有容纳骨灰的木盒统一放置。待回到北域之后,隆重下葬,还要将其姓名、功绩篆刻到北域还在建设的英雄碑上。
幸好,还有不少西域战马侥幸活了下来,让项敖心里还能有些许安慰。
战场平息之后,王宏才领着弘农城内不多的官吏出城道谢。急着追杀羌骑余部的项敖并未太多客套,拒绝王宏邀请,打扫完战场之后,领着兵马朝黄河追去。王宏略显呆滞的望着项敖离去的背影,气愤,敬佩情绪交错,心绪难平。
最后无奈的叹
了口气,将打扫战场之事交给自己副手之后,些许没落的领着弘农不多的官吏,朝城内走去。即便羌人疲累,也是万余大军啊。竟然被项敖三千精锐已极少伤亡灭杀六千余,吓跑七千余,天下能够有如此战果的有几人?想着,王宏不自觉的斗了一斗。
弘农西三十里,黄河北岸。
“首领,剩余七千兵马已尽数度过黄河。”
麻嘚转过身来,眼神穿过渡口不甚太急的黄河,似乎透过些许月光的黑夜能够瞧见还未追击而来的项敖,平静的面庞之上眼神狠厉。还不等麻嘚张口说出豪言壮语,对岸再次传来轰隆作响的马蹄声。麻嘚脸色一变,心中暗叹:好快!
其实也并非项敖骑兵快,只是羌人不善水,渡河速度极慢。甚至有数名羌人不甚掉落黄河,不知生死。
“无能羌人,可敢留下与本将一战!”麻嘚刚刚模糊瞧见项敖军的身影,便传来项敖暴怒的大喝。约莫数了下项敖兵马,麻嘚脸色深沉得可怕,更是生不出一丝战意。
面子使然,麻嘚鬼使神差的朝着对岸吼道:“无耻项敖,给本王等着。待今日本王回到烧当,定举大军前来,为本王麾下将士报仇!”
喊罢,麻嘚不敢再多作停留,催促着大军朝北面赶去。
焦急远遁的麻嘚路过不少村镇,却生不起丝毫掠夺的心思。即便路过已被掠劫过的河北县城,也未作停留,匆匆而去。
“杀!”刚过河北县城五十里,急于逃命的麻嘚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下了一跳,还以为是项敖追击而来。正打算列阵迎敌,突击而去,却被对方将领的喊声吓得又往南逃去。
“尔等羌人,侵吾大汉,虐吾百姓。镇国公麾下安东将军常山赵子龙今日要将尔等斩杀于此!”
当赵云远远瞧见羌骑杂乱的阵型和领头将领慌乱神色之时,便知自家主公肯定大胜,打得羌人惊惧。便喊出了一长串称谓,恐吓敌军。不想果真奏效,麻嘚在听见赵云大喝之后,立马调转马头,朝南面而去。
“首领,腹背受敌,吾等该如何?”麻嘚身旁的亲卫,脸色有些惧怕焦急的问道。即便羌人无惧生死,但是之前项敖虐杀自己袍泽的景象还是吓住了不少羌骑。
策马狂奔的麻嘚,沉着脸思讨片刻道:“大军入河北,遣骑术最为精湛的勇士前往新安一带,让新安万余兵马回援。”
亲卫闻言,脸色一喜,兴奋道:“首领英明。河北乃是县城,城墙高大,吾等全力防守,定能等到大军回援。”叹罢,亲卫立马安排斥候,从大军侧翼悄然离去。
“入城!”当逃奔的河北县城之时,麻嘚竟然发现河北县城城门大开,城墙之上也无守军。派遣斥候进城查探之后,发现已是空城。虽然以后,但时间不允许麻嘚多想,麻嘚只好领着大军入驻河北县城,禁闭城门,安排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