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军士卒盔甲的防御,即便扔下去的滚木雷石,稍有勇武的北域士卒都会硬抗过来。冲到城下的北域士卒,悍不畏死,朝着者城墙之上猛攻,让城墙防守压力大增。
“公明,比之昨日如何?”
见杨凤眉头紧皱询问自己,徐晃思讨片刻道:“与昨日相比,今日攻城的北域军甲胄更为精良,而且个个悍不畏死。而且,不知为何,北域军似乎不惧寒冷一般,在如此气温,如此厚重的甲胄之下,身手极为灵敏。”
“反观吾白波士卒!哎...”徐晃一叹道:“穿上甲胄之后,别说举枪,连徒手奔跑也不及往日五成。”
原本的北域军即便精锐,与白波当中的精锐相比,最多也就高出三四成。可如此时的北域军与白波军,在此消彼长情况之下,恐怕以十挡一都是极难。若不是还有高大的城墙阻拦,恐怕北域军以五千精锐便能将吾狼孟屠个干净。杨奉如此想着,心中忧虑不已。
“放!”
就在杨奉、徐晃担忧局势之时,城楼之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音量本不及战场嘈杂凄惨的叫声,可不知为何清楚的传到了徐晃、杨奉耳中。
“咻...”破空之声在耳旁想起,杨奉抬起头,盯着朝城墙之上飞来的硕大的圆桶,疑惑万分:这是何物?
啪的一声,木色的圆桶撞在城墙之上,应声裂开,紧接着‘哗’一声,水花四溅。有一便有二,天空之中飞来数十,甚至上百的木桶,或
砸在城楼之上,或越过城墙,直接砸到城墙内侧。四处溅射而出的水花洒在各地,即便连徐晃、杨奉都未能幸免。
徐晃脸色大变,双眼透露出无限惊惧,大喝:“全力避让水桶,全力避让!”白波军本就少军需,士卒有的头部带着胄,有的胸前围着甲,有的穿着护腿,其余各个部位大多是薄薄的一层棉衣,若是被水花溅湿全身...
徐晃不敢想象,来不及顾忌自己身上缓缓凝结的水珠,朝着城楼各处略显慌乱的喊着。一旁的杨奉似乎也反应过来,同样跟随着徐晃在城楼之上慌乱的大声呼喊。整个城楼之上瞬间混乱了起来,有士卒忍受不住湿透的棉衣,甲胄,慌乱的脱了下来,胡乱奔逃。即便能够暂时忍耐刺骨的冰冷,也是双唇发乌,瑟瑟发抖。
反观全身甲胄的北域军,却如同没事人一般,继续朝着城楼发起猛攻。城楼失守,城门被破,已是迟早,杨奉些许呆滞的看着眼前没有硝烟的炼狱,浑身发抖,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北吓得。
“将军,别发愣了,城楼已然失守,当即刻下令巷战。”徐晃来到杨奉身前,抓着杨奉使劲摇了摇,大声喊到:“将军,速速派人向晋阳求援,求援啊!”
惊惧的杨奉被摇醒,又被周身的冰冷激得打了个冷颤,慌乱道:“对对对,速速下令,准备巷战。还有求援,求援!”
喊罢,杨奉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领着徐晃,来不及顾忌城楼之上的士卒,朝着内城逃去。
狼孟城下北域将领,望着慌乱而逃的杨奉、徐晃二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大喝道:“停止水炮,攻破城门!”
“杀!”士卒应命,配合着已攻上城楼的同袍朝城门攻去。
太原晋阳。
计划不如变化,原本徐庶是打算同时向晋阳和狼孟发起真正的猛攻,可是未曾料到前往洞过水赶路途中花费如此多时间。若是无差,自己副将对狼孟县城发起的猛攻已然持续一日,不知结果如何。整顿好兵马之后,徐庶更为耽搁,让自己亲卫领一千北域士卒加上杨凤投降的数千士卒驻守榆次。
徐庶自己则领着四千北域精锐,领着榆次勉强凑齐的五千兵马以最快的速度攻向晋阳。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虽然寒冬让行军变得极为困难,但原本比较湍急的晋阳城外的晋水也被寒冬同时冻住,让徐庶大军轻松跨过晋水,对晋阳发起了攻击。
为防晋阳以南大陵、祁县等地援军得到消息赶来,徐庶必须得速战速决。寒冬天色暗的较早,徐庶赶到晋阳之时,已是将近天黑的申时。徐庶毫不耽搁,让众将士就地吃食些许北域专用的肉末干粮之后,在天黑之前对晋阳发起最为猛烈的攻击。
而此时的狼孟,巷战也已开始,副将完全遵照徐庶的安排,不打算让敌军休息,争取一鼓作气拿下狼孟。如此一来,让平日里些许银白的狼孟城出现无数火光,有两军照明用的火把,也有北域军进城之后刻意的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