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墙之上与为数不多的守城士卒誓死抵抗。
田豫在外围之处,也能看见泉州城此时的困境,若是程涣不顾一切代价将泉州攻取,那田豫的计划将会全部落空,别说将袁绍突袭的兵马吃掉,恐怕自己这点人手也会被可能急速来援的冀州兵马包夹至死。
田豫眯着双眼,狠狠的盯了一眼在城墙之下猛烈进攻的冀州降临程涣,沉声下令道:“骑兵迂回两队,绕过敌军后军,突袭城下冀州兵马!”
“再领踏顿一个时辰之内必须设法让士卒能够上马作战!”
“诺!”田豫亲卫同样看得出局势的难处,扯着嗓子大喝一声,领命而去。
不过天下能征善战之辈无数,并不是只有并州的将领。即便田豫作出了响应的对策,程涣的坚决还是让田豫始料不及。不到一个时辰,踏顿担忧前方军情,便催促着大军急急赶来。踏顿、难楼的支援,让田豫兵力大涨,对着程涣的立阵抵御的后军造成巨大的压力。
但是即便如此,城下,城外,共计两万余大军鏖战两个时辰之后,泉州城仍旧被程涣攻了下来。程涣付出的代价不小,此时与程涣入城防守的,只有不到四千的兵马,其余兵马被田豫斩杀一半,俘虏一半。而城内的千余守军,损失大半,只剩下三五百人残存,被程涣关押在了城内的大牢之中。
“程将军!”田豫鞭策着战马,在城楼之下十来丈之外大声喊道:
“袁绍此人用心险恶,欺凌昔日冀州牧韩馥,鸠占鹊巢。程将军为何要助纣为虐?”
城墙之上的程涣闻言,略微苦笑,同样朗声回道:“先主韩冀州自知才能不济,愿将冀州百姓交给现今的州牧袁绍,乃是大义。吾主袁绍负重接下冀州牧一职,也是为了百姓,何来鸠占鹊巢?何来欺凌?”
“哈哈哈...”田豫哈哈一笑道:“韩冀州之大义,本将佩服。不过袁绍令下冀州牧一职果真是为了百姓?程将军相信乎?”
程涣戛然,不知如何作答。要说不信,毕竟袁绍是自己现在的主公,程涣不便多说。但是要说信,袁绍的种种政令,似乎仍旧如同往日的汉庭,将大多利益还是划分给了支持袁绍的世家。且不说百姓,即便是程涣自己也能感觉出来。在袁绍势力之中,并没有任何背景的程涣都不受待见。
虽然相隔很远,田豫看不到程涣的面色,但是程涣的为人田豫也有些许听闻,也能猜出此时的程涣是如何表情。
“良禽择木而栖!”田豫并没有过多纠结程涣此时的想法,继续朗声喝道:“袁绍占据冀州,不过是为自己野心罢了。而吾主项敖,治下并州百姓如何相信程将军有所耳闻。程将军慧眼,定能分别。今日暂且休战,还望程将军三思。明日午时,本将便会再次攻城!”
田豫喊罢,没有等待程涣的回复,自顾自的策马离去。
与程涣有斥候沟通的高览在当天晚上便得到了程涣攻下泉州的消息,同时也知晓了自己后方有并州骑兵,虎视眈眈。让高览丝毫都高兴不起来。既然有伏兵出现后方,那自己的一切行动应该都被并州将领知晓。既然知晓自己大军突袭卢龙塞,一路过来,几乎没有丝毫抵抗,那自己中计已是必然。
望着近在咫尺的卢龙塞,高览愤恨不已。即便并州项敖有埋伏,只要给自己半日的时间,自己便能攻下卢龙塞。高览如此想着,狠狠的跺了跺手中的长枪,眼神之中尽是不甘。
“杀!”
还不等高览做出决定,突然从西边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和骑兵起步的马蹄声。
“不好!”高览一声惊呼,急忙大声下令道:“全军结阵!”
三万大军在毫无准备之下,要结阵迎敌,可不是如此轻松。虽然高览反应不满,但高览麾下的将领却越发惊慌。孤军入敌军腹地,又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和轰隆作响的马蹄声吓得不轻,一众将领不知如何是好。
“慌什么?!”高览一声怒喝,企图让一众将领先镇定下来。效果也是明显,被高览怒喝的将领,强行稳住心神,纷纷离去传达军令。三万大军才缓缓开始移动起来,显得些许慌乱的开始布置军阵。
但是面对以骑兵著称的并州军,冀州士卒和将领又能活下来多少?士卒不知,将领不知。或许只得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