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为百姓谋福的只有镇国公项敖一人?”
田丰闻言,看了看似乎有些抵触自家主公的管亥,摇了摇头继续道:“非也非也!天下能人志士无数,有宏愿匡扶社稷,拯救百姓的更是数之不清。”
“然,即便是在各地局部战场,也要讲究天时、地利及人和!难道称王的各路诸侯不需要如此?”田丰面色疑惑,反问管亥之后继续说道:“吾主项敖,虽没有无袁绍一般不凡的背景,也没有刘备、刘表等人汉室宗亲的名头,但是吾主项敖在并州所为,那一项不是为了百姓?”
“汉灵帝在世时,并州的贫瘠,以及外族发起的不休的战乱,想必管亥将军也有所耳闻。可是自从吾主项敖入主并州,管亥将军可还有听说过,鲜卑如今并州战事?可还有看见过并州流民向南逃亡?”
田丰的言论,让管亥不禁想起了自己来到魏郡之后,看见不断向河内逃奔的难民。起先以为是河内暂时没有战事,让百姓可以躲上一躲,逃避战乱。但是待管亥了解之后才发现,原来河内的政令,对于如今的百姓来说,可不仅仅只是能够活命那便简单。
“话说回来,吾主项敖施行的政令得罪太多世家,麾下虽然有些能人,但是相比袁绍、曹操等人还是有些许不及。”田丰收起怜悯终生的姿态,准备对管亥动之以利,继续说道:“管亥将军既然能够统领十数万青州黄巾、近百万百姓,让袁绍、孔融等人都无从下手,才能定然也是不凡。”
“若是管亥将军此时投效吾主,且不谈吾
主是否果真能够处理百姓之事,即便是将军自己,肯定也能够得以重任,在并州之中占据一席之地,光耀门楣!”
田丰说得如此直接,让管亥一愣的同时,又有些许恼怒。方才管亥谈及的尽是百姓的利益,但此时若是自己接话,岂不是将之前自己表现出来将百姓利益放在首位的姿态彻底推翻?但是对于管亥自己来说,起义多年,管亥何尝又不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生活在中原大地?
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管亥只得恼怒的偏过头,似乎么有打算理会田丰。先贤有言:人之初,性本善。但是同样有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只要是人,尤其是自认有才能之人,又何尝不想自己又一个光明的前途?
田丰轻轻一笑,也没有说破,朝着身旁听了许久的张燕使了使眼色。张燕见状,面色恍然,上前一步,对着管亥抱拳道:“管亥兄弟,吾等昔日随天公将军起义乃是为何?不就是想要百姓生活得更好么?吾等也昔日也是百姓,自然也想要过得更好。”
“如今镇国公项敖政令仁德,体恤百姓。在战场之上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怕管亥兄弟笑话,在下在赶来魏郡之前,还黑山之上曾经就被镇国公大败。”张燕自嘲的说着,言语之间透露出些许苦涩:“如今镇国公不计前嫌,愿接纳吾等罪过之人,岂不是好事?”
“何况如今冀州战场局势,袁绍已然失利。若是管亥兄弟能够与在下合兵,助镇国公将袁绍斩杀,拿下冀州,岂不是大功一件?”为了提起管亥的情绪,张燕语气些许激动的继续说道:“如此一来,吾二人麾下百余万百姓不仅有了安身之地,吾二人又是并州功臣,一举两得也!”
张燕的才能,与张燕对战数月的管亥自然知晓。再加上张燕也是昔日的黄巾残部,张燕的说辞让管亥极为心动,但不知是迫于脸面还是对项敖的不信任,管亥神色犹豫,显得迟疑不定。
田丰见状,自信的轻轻一笑,对着管亥再次作揖见礼,从袖口之中拿出文书样式的锦帛一张,双手捧起,递到管亥面前,笑着说道:“若是管将军仍有疑虑,可先行看看吾主项敖的诚意!”
管亥面色疑惑,甚至有些戒备的从田丰手中接过锦帛,双手摊开,将锦帛缓缓打开,仔细看来。见得管亥如此,田丰已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田丰前来河内之时,项敖就曾有过嘱托,只要田丰能够帮助张燕说服管亥,再将锦帛交给管亥,青州黄巾肯定会归顺项敖,成为项敖麾下又一大助力。
“锦帛之中所言,果真如此???”管亥面色凝重的向田丰询问,眼神之中尽是不敢置信。
见管亥如此神色,田丰一脸诧异,些许惊讶的反问管亥道:“此信乃是吾主镇国公亲自交给在下,在下也不曾见得其中内容。若是可以,可否让在下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