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去。可他连县衙的大门都没进去,只好回到张府,连忙去向张员外求救。
张员外闻言急急忙忙赶到县衙,向刘县令求了情,请他放自己进去见沈秀才一面。
刘县令一想,祁文藻似乎也没要求自己,把沈秀才隔离起来,不让别人同他见面。于是便点头允了,只不过要由一个狱卒陪着,才允许他们两个说话。
沈秀才在牢房里不知枯坐了多久,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张员外盼了过来,一见到张员外,恨不得隔着栅栏抱住他的大腿。
“老爷,老爷,你要相信我是冤枉的!我在张府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老爷您还不清楚吗?”
张员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只怕不是无妄之灾!十几年前的科场舞弊案,按理不应该翻出来折腾的。恐怕是你我得罪了那祁大人,他面上收了我的银子,暗地里却把你我记恨上了。要不然十多年前的事情,即便是有,哪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沈秀才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但同时觉得自己这次一定死定了!那莫须有的科举舞弊案还可能不了了之,若是找不出证据,也就关几日便放出去了。
可得罪了祁文藻,那才是真正的要紧事。祁文藻若真恨上他,一定紧追不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这辈子可能就折在祁文藻手里了。
但话虽如此,两人思前想后,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哪处得罪了祁文藻。
“不就是说了那死丫头几句坏话?”沈秀才把自己的头发抓的跟个鸟窝似的,“说她和什么江羡,祁长安不干不净?我这话有错吗?每次回村里,村里人可不都这么说?”
张员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若是真的得罪了祁文藻,那么接下来祁文藻会以什么方式整自己?
两人相对无言,愣愣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忽然,只听他们身边的狱卒,“扑哧”一声笑出来:“如此简单的事情,你们竟想不通吗?你们怎么不想想,新来的巡察使姓祁,那祁公子也姓祁,他们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秀才和张员外恍然大悟,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却漏了这一点!
一心扑在张耀祖的事情上,竟然没把祁长安和祁文藻联系起来!要知道,这是三岁小孩都能想到的事情,他们怎么就痴傻了似得想不到呢?
弄明白了这一点,张员外心里顿时怪起沈秀才来。要不是那天带着他去,他一通口不择言的乱说,说不定祁文藻就算不答应,也不会闹得这么不愉快。
现在被沈秀才一通瞎搅和,也不知道祁文藻会不会对张耀祖网开一面?
张员外急得白头发都要出来了,一想到自己竟好心办了坏事,凭空给兄长找了个仇家就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