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的?”徐晓帆问道。
陆鸣摇摇头说道:“她怎么会告诉我……那天我在陆家镇豪客来宾馆住了一晚上,没想到朱雅仙是宾馆经理。
我这个人对声音很敏感,当时第一次听到朱雅仙说话,就觉得耳熟,后来终于想起了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不过,当时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就是朱雅仙打的这个电话,不过,有一天晚上,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公用电话亭,就在距离豪客来宾馆不远的地方……”
“你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朱雅仙?”徐晓帆问道。
陆鸣点点头,说道:“我确定……说实话,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有点怀疑周警官了……”
“你怀疑她什么?”徐晓帆问道。
“我怀疑她可能和我母亲的死有关……起码应该是个知情者……”陆鸣说道。
“那你还跟她一起鬼混?”徐晓帆训斥道。
陆鸣争辩道:“谁跟她鬼混了……我就是因为怀疑她,所以才跟她在一起,就是想搞清楚害死我母亲的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卢源说道:“晓帆,看来倒是你误会陆鸣了……”说完,扭头冲陆铭问道:“快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发现?”
陆鸣见卢源这个黑脸包公也开始替自己说话,顿时就兴奋起来,编故事的冲动无法遏制,就算他不想编,也由不得他。
“其实,说起来,我第一次发现徐晓帆暗中向什么人通风报信还是在你们呢公安局的办公室……只不过当时我恨你们害死了我妈,所以装作没看见。”陆鸣以一个不同寻常的开头牢牢抓住了三个市公安局核心领导的注意力。
他见范昌明连烟都忘记抽了,于是继续说道:“那天我去公安局自首,周警官带我去跟我母亲告别,在一间办公室里,她说要先验证一下我提供的银行账号是不是属实,万一没有价值,她也不好向领导交代……
结果,当我把那张移动硬盘交给她之后,她趁着在电脑上验证的时候,偷偷复制了一份,我虽然不在她跟前,但是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你竟然隐瞒这么重要的消息,你这是……”徐晓帆忍不住气愤地说道。
陆鸣梗着脖子说道:“你们害死了我妈,我才懒得管这些事呢……”
卢源急忙说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先不提了……后来呢?”
陆鸣说道:“如果不是怀疑周警官和我母亲的案子有牵连,我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但她母亲那个电话我不能不搞清楚……
事情也凑巧,那天晚上她帮我母亲料理完后事已经很晚了,她在上厕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掉了下去,结果弄得一身……
在我家里洗完澡没衣服穿,再加上已经很晚了,所以她就打算在我家里睡一晚上,没想到周警官胆子特别小,还怕鬼……
实际上,我是知道她心里可能有鬼,所以晚上就弄点手段吓唬她,吓得她神志不清,再加上我的严厉拷问……”
“什么?你竟然敢私自对一个警察用刑?”徐晓帆瞪着陆鸣问道。
陆鸣一脸无辜道:“我又没打她,只不过是心理恐吓加上举报威胁,最后被我逼得没办法,她才说了实话,不过,当时我发誓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可今天……”
说完,长叹一口气,只顾闷头抽烟,好像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卢源说道:“你也知道了,有人想杀周玉露灭口,如果你不说出真相,即便她现在还活着,仍然处于危险之中,你就不要多愁善感了……”
陆鸣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道:“其实,周警官也是受人胁迫,她说……那天得知我要自首之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陆家老大……”
“陆建岳?”徐晓帆替陆鸣说出了这个名字。
陆鸣忽然觉得有点紧张,总有种战斗就要开始的感觉,不过,还是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就是他……据周警官说,当时陆建岳让他密切关注我的行踪,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向公安局自首,并且一定要想办法得到那些银行账号……
周警官就无意中说出了她和徐队长回W市执行的任务,陆建岳好像对这件事很感兴趣,详细问了我母亲关押的地点。
不过,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周警官主观上并没有害我母亲的意思,所以,当她知道我母亲被害之后吓坏了,马上给陆建岳打电话询问这件事是不是他暗中指使。
她说当时陆建岳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威胁她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就要她儿子的命,并且好像周警官还有什么把柄握在她的手里,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她们之间的男女关系……”
陆鸣说完之后,房间里静悄悄的,良久才听范昌明叹口气道:“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