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老百姓的眼里,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不同,首先是工作单位没有八十年代那么神圣了,很多人不再从一而终,那种为了调动工作耗时费力,搭上几年时间,还要接受管人事调动的那些人勒索刁难的日子一去不返,辞职下海,造就了许多口口相传的神话,那些还在单位的人,更多的是手里掌握一定权力的人开始躁动不安,他们在职权范围之内,像寻宝一样,在每一件经手的事里面,寻找钱的踪迹。
其次,家庭不再是固若金汤,八十年代的年轻女孩,要是芳心暗许某个已婚男士,她会把这个情愫深埋心底,不会吐露半个字,不光是畏惧舆论谴责,更多的是自己心里也有一个道德底线不能逾越,可到了九十年代,很多女孩打着真爱的旗号,介入别人的家庭,而那个在婚姻里循规蹈钜的男人,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这么有魅力,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单位不神圣,人就没有了归属感,变得肆无忌惮,而家庭不牢固,性便泛滥。
刘丰从机械厂解除劳动合同出来,身上还带着很多工人的优秀品质,比如,认真,实在,不怕吃苦。
可时间长了,当刘丰发现这些品质不能给他带来金钱,甚至是不能养活自己,他就不得不去寻求新的。
刘丰去对面的聚缘餐厅找焦立春,结昨天中午吃饭的账。
刘丰挑的是午饭后的空档,店里没人,只有那两个服务员在那里打扫收拾。
结完账,刘丰给焦立春递上一支烟,两人点上。
“那个,焦老板,你知道咱这里有没有那种……普通一点的洗浴中心?”
刘丰执行严勇的命令,来打听便宜的洗浴中心。
焦老板闻听一笑,问道:
“你要多普通的?先说你要干啥?”
“我能干啥?招待客户,那大富豪,太他么贵了。”
“就是,我就说嘛,你们干经营的,就得看人下菜碟,业务大的,你领着去大富豪,小小不然的,就去一般的,糊弄糊弄就行。”
“也不能太不像样了。”
刘丰提醒道。
“我知道……不少呢,要不我给你写在纸上怎么样?”
“那太好了,谢谢你,焦老板。”
“谢啥,都是邻居。”
焦立春笑着说道。
焦立春找了一张餐桌,和刘丰对面坐着,他手里拿着笔和纸,一边抽烟一边在纸上写着。
这时候,那个矮个子的女服务员走过来,给刘丰端了一杯水。
“谢谢,谢谢。”
刘丰连忙道谢。
女服员笑了笑,没说话,转身走了。
这个女服员,看着二十来岁的样子,个子不会超过一米六,皮肤白皙,模样一般,甚至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胖。
刘丰不由得又想起昨天半夜,她和焦立春一起从饭店关门出来的情景。
“来,看看,我就知道这几家。”
这时候,焦立春对刘丰说道,还把写好的那张纸推到刘丰面前。
刘丰拿起来看了看,有些欲言又止:
“这里面……”
“你放心,你说的那种服务,都有。”
焦立春心领神会地答道。
“……”刘丰看了看焦立春,笑了,小声说道:“得确定有,别到时候去了没有,就尴尬了。”
“应该差不了,听不少人说过,我就去过两家。”
焦立春大大方方地说道。
焦立春的态度让刘丰有些吃惊,他好像不是在说出去睡女人这种事,而是在说一件很正常也很日常的事。
“男人在外面挣钱,有时候就得对自己好点,要不谁心疼?”
焦立春看刘丰不说话,又说了一句。
刘丰把焦立春写好的那张纸折好装进口袋,和焦老板告辞出来,在门口的地方,又碰上了那个刚才给自己倒水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端着一个脸盆,盆里泡着一块抹布,服务员端盆的手是湿的,两只袖子高高的撸起,露出半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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