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生了很久的闷气了,自从他打架的那天起,他好像就被父亲隔离在他和母亲之外了,以前母亲还总是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现在把别说自己了,好像小白和小肉都勾不起母亲的心了。
阿灼从国子监回来后,和往常一样去看弟弟,陆桉就坐在床边,微笑着和蒋氏说着话,蒋氏现在一心扑在两个小娃娃身上,稀罕没够。
阿灼倒是也不吃醋,毕竟还有个祖父教导自己,不过阿灼看着陆桉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阿灼眯起眼睛。
小身子扑了过去“娘!”陆桉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阿灼,忍不住捏捏他的脸“都大孩子了,还来扑娘呢,今天累不累啊。”
“不累,先生还夸我呢。”就是教策论的先生对着他不太敢说话,阿灼总觉那个先生说什么之前都要打量着他思考思考才会说。
陆桉抱着阿灼还想问些什么,外面有人说将军回来了,陆桉眼睛一亮,把阿灼放在床上,欢欢喜喜的就跑出去了。阿灼坐在床边,面无表情,他就知道。
卫廷今天又是在朝堂上听他们吵京郊大营的将士要怎么安置的问题,以前京郊设大营正值战乱之秋,后来边疆一直受异族扰乱,纷争不断,京郊大营的存在也算是正当。
也赵禺诃即位之时,燕王竟然依靠京郊大营作乱,因为燕王生母是姚嫔,不过也算不上姚家的人,是个极为偏远的旁支,姚家才没有太受牵连。
这几年边疆斗争一直都在,直到卫廷平定四方,大晋至此才算得上是国泰民安。
如此一来,京郊大营的存在就很是尴尬了,就因为这事,朝堂上不知道吵了多久,最该发话的卫廷偏偏选择装哑巴,这边说完,卫廷点头,那边说完卫廷也点头,和稀泥和到了底,就算圣上发话问,卫廷也能来上一句“说的都有理。”
生生在朝堂上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卫廷也烦啊,京郊大营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一个武将怎么老问他文官的事情,退一万步京郊大营又不是他带出来的,去跟人家陆国公说啊。
陆鹤也在装死,陆家原本就一直在走上坡路,现在卫家这个牵制和他们关系又甚是不错,陆鹤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去掺和这些事情,给别人当靶子,不是他的性格。
唯一算得上热情的就是陆宴了,一会站在这边说些什么,一会又把自己放到另一边支持一下,活脱脱一个专业搅屎棍。
原本想要从陆宴这边看出陆国公态度的人,也只能作罢,暗暗骂上一句,这一窝老狐狸。
就算决定和稀泥到底,听这帮人一天天的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卫廷为自己这段时期的日子默默地叹气。
直到陆桉把他抱了个满怀,卫廷才回过一点神,摸了摸怀里人的头发“今天都在家里做什么了?”
陆桉抬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能做什么啊,就在府里闷着呗,小白比弟弟聪明,会翻身了呢,小肉还不会。”
卫家老二的大名是早就起好了的,卫礼。前两天卫衡也把卫家老三的名字告诉了卫廷,卫钰,也是卫衡尽心去起的,陆桉对卫衡的起名能力表示赞赏。
卫廷笑了笑“要是无聊,你就约一些人出门,或者去看看岳父他们,总不要一直把自己拘在府里。”
陆桉眨眨眼没说话,卫廷才反应过来,阿熙和他在边疆那么多年,那里会和这些贵女们交好,有些愧疚的看着她“安家的女儿,你倒是可以深交的,是我看大的一个丫头,我到时候和安铮说一下,你们一同出去散心也好。”
陆桉摇摇头“出嫁的女儿怎么好随意和娘家那边的友人相聚,更何况我和安家关系并不熟悉。”
卫廷倒是没多在意“那个丫头没出嫁,你放心去找就好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安铮他们没有和你生疏的理由。”
陆桉这是信的,前世卫家衰落,这对兄妹倒是有情有义。陆桉惊讶的问“我记得安家的姑娘年纪和我差不多,怎么会还没有出嫁。”
卫廷摇摇头,他回来和安铮聚过几次,安文卿是没怎么见过的,就知道安铮为这个妹妹的婚事操心的不行。
陆桉倒是很理解安铮的,作为妹妹,陆宴的婚事也让她头疼,那么多要嫁给他的名门贵女,偏偏每一个能入了他的眼,和卫廷同龄的人,阿灼都念书了,陆宴的婚事还没什么着落。
陆桉抬头看着卫廷,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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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桉: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卫廷:不,你没有
卫阿灼:你们还能不能想起来自己还有三个可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