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相比饥饿,寒冷最要命。
于是,在黑漆漆的大街上,阿华和小权俩人慢慢地向往移动。
摸索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在街面上寻到房子。
“好像是邮政局,门口有个信筒。”阿华用手肘抹去盖在箱子上面的白雪,还原绿皮圆柱体信筒的部分轮廓。
“这个窗子没关严实,可以打开的阿华!”同伴小权也惊喜地发现。
“打开它,咱们爬进去。”
“嗯。”
两人用力掰开冻住的窗户门框,很费劲地终于爬入邮政局前厅。
屋中间放置着一张长条的简易桌子,桌旁放着几条长板凳,那是让人们用来写信,填写信封内容,封口,贴邮票的场所。
“哎呀,进来暖和多了,耳朵、嘴巴又属于自己的了,嘿嘿…”两人喘着粗气,坐在板凳上,感觉还算幸运。
“我们俩人相互凑紧些,趴在桌子上歇息会,天一亮我们就走。”
“嗯!”
阿华他们连续划了数小时的船,午餐来不及吃,现在是又累又饿又冻,趴在桌上就不想动弹。
黑暗中,阿华的手指碰到碗状的东西,一摸还有点粘糊糊,拿起来用鼻子一闻。
“浆糊,这是浆糊…”阿华惊喜地叫着。
原来是用来封信口,贴邮票用的浆糊。
“快找一下,浆糊可以吃的,用来充饥。”俩人顿时兴奋起来。
阿华说得不错,清末那时期的浆糊,是面粉或淀粉加水熬制而成,是可以食用的。
在桌面上,他们又摸到几个破碗装的浆糊,更令人振奋的是在壁柜上摸索到二大瓶完好的浆糊。
“太好啦,阿华,我们有东西吃了,嘿嘿。”
俩人砸开冻住的玻璃瓶子,把里面冻成一团的浆糊,放进嘴里饥不择食地啃嚼起来,不一会,每人一瓶浆糊嚼咽下肚。
空虚难受的肚子似乎好受了许多,人一旦有了热量补充,顿时就暖和起来。
后来,俩人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
不知过了多久,户外的雪早就停止不下了,天刚蒙蒙亮,阿华同伴小权就听到门外“啛哩咔嚓…”的声音。
“有人在开门锁!”小权连忙用手肘戳醒阿华,“快躲起来,来人了。”
俩人急忙蹲下身子,继而移进桌子底下躲起来。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一个身着绿蓝色制服的邮差进来了,邮差制服跟兵勇制服的格式几乎一样,只是中间的圆形白色补子上,写的不是勇字,而是‘大清邮政’四个字。
这名邮差进来之后,并没有留意前厅桌子上的狼藉状态,而是径直走进里屋,整理当天邮件去了。
阿华用手指指大门口方向,悄声道:
“快走。”
俩人蹑手蹑脚向大门移去,出了大门撒腿就跑。
跑出了好一段路,见后面没人追来,才停下脚步蹲在地上喘气。
待缓过气后,辨别清楚方位,再往昨天的协统府衙门寻找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