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也不是光靠他哥哥贺仁宝的提携。
他本身当过绿营斥候,也就是后世的部队侦察兵,是个练家子,有两把刷子。
不过,也是今天他的运气不佳,碰上对手是后世的国家精英分子,这种小伎俩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陈天华只面对一个对手,岂能让他轻易逃脱,只见他轻盈一跃,借势一脚飞踹,力道强劲,正中贺老六前胸部。
“哎哟…”
贺老六惨叫一声,被踹得顿时脸色刷白,估计胸前肋骨断裂几根。
他弓着身子仰躺在地上,就像只烧熟了的大虾,双手捂着前胸,胸闷气短,口中狂吐不止。
把昨晚好酒好肉一股脑儿都吐得一干而尽。
顿时,屋里弥漫开一股酸涩味,薰得陈天华眉头紧皱。
“大少爷,枕头底下有把六轮手枪,床头柜里还有一沓像是银票,不知是多少,噢…还有一枚印章和几百块银洋。”左刚高兴地向陈天华报告。
“把手枪和印章扔给我,把银票和银洋用袋子装好。”
“是,大少爷!”
左刚把枪、弹夹和印章扔给陈天华,从背上褪下背包,把银洋和银票麻利的装入背包。
见到钱,他心里是乐滋滋的。
从老家出来谋生,谁不是为了钱?
陈天华接过印章瞧上一眼,发现是贺老六的个人印章,估计这厮签发命令,布告等都用印章。
这是大多数文盲的惯用手法。
背好钱之后,左刚给陈天华搬来一把,房里仅有的高靠背木椅子,让其坐下。
又从背包里掏出装好烟丝的烟斗,递过去又点上火,一副讨好的嘴脸。
左刚这人身上说不上有什么闪光点,既无上进心又没思想主见,整天瞧上去吊儿郎当,一副痞子样。
要说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对淮北李氏家族,协统大人李存智的忠心不二。
自从跟上陈天华这个李府三姑爷之后,他心悦诚服,心甘情愿的当起了小弟跟班。
陈天华翘着二郎腿,靠在硬皮面的高靠背木椅子上,完全是一副大少爷派头。
只见他左手端着闪着星火的短柄英伦烟斗,右手把玩着那把英伦出品的六轮手枪,鹰隼般双眼直勾勾盯着贺老六,让人不寒而栗。
贺老六经过阵痛和呕吐,额头上全都是汗珠子,但人要缓和得多了。
这时,他的求生欲望在陡增,三角眼里的二个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着,情不自禁地用眼神瞟向门外小院。
这个独立小院的隔壁间里,有他的二个保镖,院外还有他的姘妇老鸨,新相好小红等。
翠香院里可有不少人呵。
玛的,那二个跟班兄弟咋就不过来了呢,狗日的指定是昨晚快活一休,现在还呼呼大睡呢。
这些混蛋,整天光知道吃喝嫖赌,关键时刻就拉稀,根本派不上用场。
贺老六腹诽埋怨,希望奇迹出来。
“你眼珠子别瞎转了,掂记外面没用的,你的二个手下都被收拾塞在床底下了,老鸨和十几个娘们,还有大堆佣人都给绑上,派人看着呐!”陈天华冷哼道。
保镖给收拾了这是事实,但没人看管其他。
大半夜的大家瞌睡正浓,谁特么的脑子被驴踢了,梦游跑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