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现在不能来。”
两位老人摆摊摆了多年,从来没见过要自己带回去煮的,馄饨吃的就是那个汤味和摊主自己调的调料,见他们大包小包的,想来出手不凡,想给朋友买馄饨,也是好意,买给她也无妨。
“可以是可以,只是生面易粘,你们拿什么装啊。”
天沉指着他们装馄饨的一个竹屉,掏出五两银子,“用这个吧,我们买下来,劳烦两位去买个新的。”
那老头道,“用不了这许多,这东西也就几十文,你要多少?”
天沉道,“就要这一屉吧。”
那老头边给他们拿 边道,“这馄饨啊,皮儿薄,切记不可煮久了,最好用熬好的汤煮,少油星。”
天沉接过竹屉,放下银子“多谢”
摊主正说着,“太多了,用不着这么多。”
抬眼一看,两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只好与老伴无奈一笑,“年轻人心好,等会儿收摊了,咱们去给你扯花布,做身新衣裳。”
老婆婆没说话,只是笑了笑,露出一颗门牙。
回到府中,先问了姊颜还没有醒,谢虞见他们大包小包,还端着一个竹屉,一看,好像很眼熟的样子。
“这是什么?”
贺州道,“是馄饨啊,你没有见过吗?”
“我只吃过一次,生的我可没见过。”
三人到了厨房,谢虞随口道,“你那么喜欢喝酒,刚刚怎么不买一些回来。”
贺州刚把东西放下,一拍脑袋 ,“都怪暮兄,走的太快。”
天沉仔仔细细的交代厨娘,“要是有汤,现在就煮上,等会儿阿言醒了,可以直接煮馄饨,一定要少油,其它的也不用再加了,不能煮的太久。”
一会儿,一个小厮跑来,把一包东西递给天沉,贺州一看,不是那天掌柜的给的肉干,天气热了,肉干倒是没坏,只是有些干了。
“你把这个切成片,用香油浸一浸,等会儿一起端来。”
厨娘表示知道了,这么多年,出来小厮,进厨房的大人,还真就只见过这一个,还这么仔细。
谢虞看的感动,就道,“暮少侠不用担心,这厨娘是极仔细的,姑姑还没醒,你们二位先去洗涑一番,去去风尘。”
“不急,这些日子都过来了,我去陪她,等她醒了,第一眼就能看到我,才心安,她有心思肯定睡不好,说不定待会儿就醒了。”
贺州道,“你不用劝他了,别看他平时好说话,那是事不关己,现在他一心一意都是那个人,当然不会在意自己干不干净了。”
谢虞无奈,只能随他们去了。
三人到了卿月院子里,天沉陪着姊颜,谢虞去陪卿月给谢渊南祺医治,贺州抱着一坛子酒,跑到屋顶去守着,顺便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
等了小半个时辰,只见姊颜眉头一皱,睡相不安起来,天沉连忙倒了两杯水放在旁边的案几上,走过去。
姊颜一睁开眼,就见他还在眼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天沉扶她坐起来,先漱口,然后端起另一杯,姊颜喝了半杯之后,半靠在他怀里。
见她这样柔弱的样子,生平仅见,人都说世间男子,都喜欢女子柔情似水,依靠男子,可是他却只希望她好好的,不要像现在这样子,这样抱着她,非己所愿。
“幸好是你,我一直在想,如果风羽和我没有默契怎么办,他要是个书生怎么办,这不是合不来了,是你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会有分歧,会忍不住想打人了,听说历代帝师,大事上齐心协力,私底下,都有些合不来,现在不用非要和另一个人从新相处了。”
天沉也笑了,“是啊,我早就听说这一代的搭档是一个师妹,我就想,要是师妹太过娇气不好哄怎么办,幸好是你。”
贺州听到姊颜醒了,从房顶跳下,抓了一个丫头,要她去叫厨房准备。
“我们的身份只有师傅知道,他居然都不告诉我们。”
“按照他老人家的话说,就叫缘法。当初他找到我,要收我做徒弟,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说是天命,现在我知道天命是什么了。”
姊颜道,“是什么?”
天沉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当然是你啊,之前许多任帝师,只是安内,未免权柄过大,两位帝师相互牵制,而现在,明显天下大势已变,只有帝师通力合作,才能保护楚国屹立不倒 ,所以你的天命是刻在谢家骨子里的家国,而我,则是保护你。
两人却相视而笑,贺州在外面敲门,“你俩说完了吗,我进来咯。”
姊颜见他进来,问道,“你的脸怎么了?被姑娘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