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我们家拿了这个药方,也不能像你说的一样,无私的献给朝廷,这样只会引来嫉妒,猜忌,包括陛下,都会以为我们在收买人心。”
“真是复杂。”
“对啊,所以我们争取时间,制作药物贮备起来,然后在需要的时候,用特殊手段把它送入军中,朝廷自然是要出钱来买的,这些钱,有你的一份。”
“人人都为谢家当年在鼎盛时期退出京城而可惜,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了,一是你们的品格受不了这样的地方,二是为了家族存活,三就是你们实在太过清醒,凡事占尽先机,聪明无比。你现在这样,和我当初见你的样子,真的判若两人,唯有自信果断一如既往。”
“你不要老是夸我,这样我找不到北了怎么办?”
卿月揶揄道,“找不到了,天沉会去找你的。”
姊颜作势要挠她,她连忙躲开,“你啊,要是不当大夫,倒是可以学着做个媒婆。”
“那不行,我可不是谁的媒都做。”
姊颜拉着她重新坐下,“这几日事忙,没能陪你们,今日我正好有话嘱咐你。”
卿月笑道,“说起来我比你还大几岁,你倒是嘱咐起我来了。”
“你好好听着,不许说话。”
卿月看她这样挺有趣,便哄道,“好好好,我不说。”
姊颜倒是严肃起来,“冲着你的名声,还有你给老侯爷治病这一茬儿,一些高门显贵,无论是为了治病,还是为了显示身份,肯定少不了请你上门诊治。可是京里跟别处不一样,记仇不记恩的多了去了,治好了是你的荣幸,而不是你是他们的恩人,治不好就是你的罪过,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我知道你心善,不忍心放弃他们,可是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若是应付不来,抬出谢家就行,反正你是我的姐姐。”
“有这么吓人吗?”
“要是发现你本事不俗,估计还会想方设法招揽你,然后当成显示身份的资本,或者换取利益,你要记住,这里的人 大多是利益至上的,你不要大意。”
“好吧,我记住了,难得努唠叨一回,我肯定记住。”
姊颜一脸不太放心的样子,卿月也没办法,走到屋里,把方子写下来,吹干上面的墨,递给姊颜。
姊颜收好,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遍,“原本我以为你待不了多久,没想到发生变故,老侯爷病情又加重,你得留下,所以有些话我必须要说,你又喜欢单独出门,我说的你一定要记住,不要被人欺负了。”
“好好,你快回去吧,我要教乐儿了。”
姊颜无奈,只得先走了,让十三安排人专门保护卿月,卿月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暗中跟着,吩咐好了以后,才到了谢灵哪儿,打过招呼。
事情渐渐得到控制,宫里又突然传来消息,陛下病情加重,不能再理朝政,由诸位皇子全权理事,连被陛下冷落的十皇子也被委以重任,明明陛下才好了一些,这次病情来的有些突然。
不久,又传消息来说,陛下下旨,封十皇子为瑞王,现在陛下病重,就先不举行封王仪式,一切等陛下好了之后再论。
京中各家敏锐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可是明于心却不能明于口。
各家打探的消息都是陛下病情未愈,又添操劳,一时承受不住病重,支撑着病体安排好事务,才肯治疗。
有一些人明里暗里开始编排写谢家的不是,认为是珺王和谢家自作主张,害的陛下病情加重,只是陛下病重,现在不便追究而已。
姊颜天沉二人,看着学宫的人传来的消息,怀疑新任国师有问题,姊颜道,“七哥他查过现任国师,但是没有查到具体线索,只是觉得他不简单,目的不纯,但是先前人手没有安排妥当,也不能全副精力去查,现在咱们布置的差不多了,就仔细查查他的底。”
天沉道,“国师是陛下破格分封的一个职位,虽然没有实权,却有威信,先国师仙风道骨,当的起这个称号,现在这个,怎么看怎么差了一点儿,既然有嫌疑,那必须查。”
“自从上次十皇子残害兄弟被陛下知道忠厚,陛下虽然没有深究,却厌弃了他,这次不但启用他,还封了王,就算陛下背影厌弃他之前,也没有如此重视过,现在特意给他旨意,定有蹊跷。”
天沉皱眉道,“难道他使了什么手段?上次刺杀端王,他手下好像就有个滇人女子,滇人擅长巫蛊毒术,莫非他用了这些歪门邪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郑贵妃老谋深算,不知道知不知情,要找人试探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