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倒是同意这句话,一边吩咐人找个住处,一边道,“谢家虽然不再掌控朝纲,可是这一代九个嫡出子弟,带兵的带兵,学武的学武,学商的学商,致学的致学,竟然没有一个高门大户的膏腴子弟,个个都是芝兰玉树之材,若不是谢家崇尚不争,楚国姓什么,还不一定。”
“这就是谢家另一个可怕之处,明明功高权重,却得掌权者信任,那谢灵不过是办了一件案子,就直接成了大理市少卿。他们设计在鼎盛时退出,得以保得全身,这个办法各大家族无人不知,可是却不愿放弃,得失之间,迷失了原本的想法。”
周瑾笑道,“那崔家当如何?历史总是不停的重演,崔家的将来,也不难预知。”
崔月看了他一眼,“崔家自有自己的路。”
二人正谈话间,谢府的管事给众人赔罪数遍之后,到了马车旁边,“世子殿下,将军虽然不在,但是他吩咐老奴,给众位安排了住处,也为各位准备了接风酒,请各位赏脸。”
住在谢家?开什么玩笑,倒不是胆子小,只是崔月的伤情严重,不能再出差错,谢茗的人品可以相信,但是别人就不值得信任了,入了虎口,就得任人摆布了。
周瑾嗤笑道,“主人都不在,算什么接风酒,罢了,本世子自己找地方住一晚就是,这酒啊,不喝也罢。”
“世子殿下,实在是对不住啊,将军他责任在身,不能擅离职守啊,万望体谅,将军已经递信到京城了,京中一定会代将军好好款待诸位的。”
周瑾不耐烦道,“罢了罢了,别在这里碍本世子的眼,人都死哪去了?找个地方都找不到?让本世子今天睡大街?”
外面的人,立刻应道,“主子,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还不带我们去。”
“是是是。”
管事扬声道,“世子慢走,回来时一定再来,将军设宴等着诸位。”
周瑾回过头来,见崔月戏谑的看着自己,一笑了之,也不多言。
崔月心里暗想,此人不简单,绝对不只是个等闲贵公子。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往客栈去了,后面却跟着一小队大概十来个精兵。
周瑾让人却去问过,说是保护使团安全,其实明面上十来个小兵起不了多少作用,纯粹是为了恶心人的。
两人却是是心里郁闷,还以为见了谢茗会有一场暗仗要打,没想到连人都没见到,还被一个管事警告了。
到了客栈,周瑾立刻吩咐人再多找几位大夫来。
安排好房间,大夫也就到了,其中一位正是那位给谢渊诊断的大夫。
几位大夫都轮流给她诊治过,这位大夫也确实是雁归城医术最高的大夫,本来还有许多病人,被人强拉硬拽来,自然不高兴。
耐着医者仁心开完药方,对着周瑾和崔月道,“老夫行医数载,最讨厌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了,不过区区外伤,一个大夫就够了,还强行抢人来,就你们身子娇贵,就算是谢将军的叔叔,也是他女儿亲自背到我医馆去的,希望你们这些富贵人少生病,免得劳民伤财。”
在座的大夫看这一行人富贵不凡,都觉得不敢得罪,敢怒不敢言。只有他医术高,脾气也大,见了不喜欢的,就要说道两句。
虽然口中抱怨,还是仔细交代了各种事项,提起药箱就走。
崔月耳朵里只有一个谢将军的舅舅,和他女儿,果然是冤家路窄,周瑾虽然不悦,可是有求于人,又有错在先,还在别人是地盘,也就没有发话。
其它大夫看了伤情,又看了药方,都自叹不如,“刚刚那位是我们雁归城最好的大夫了,他的判断很准确,下药也很稳,按照他说的做就好了。”
周瑾暗衬,果然有本事的人脾气都不小,“她发热不退,你们有没有办法让她快些退热?”
大夫道,“她是伤情复发,内里郁结,血脉不同,倒是可以施针缓解。”
崔月二人对视一眼,周瑾连忙一边吩咐人却抓药熬药,一边叫闲杂人等都出去。
一直忙活到晚上,终于熬好了药,又让人试了药,崔月才喝药,一行人轮流吃了晚饭,周瑾吩咐着晚上要小心戒严,保护好姑娘。
崔月喝了药又喝了些米粥,昏昏沉沉睡去了。
一夜寂静,竟然无事,药也起了效,发热的情况好了一些。
崔月却像吞了苍蝇,不上不下,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这样羞辱于她,周瑾有些不理解,但是看她郁结难解,也不好多言,毕竟二人不太熟。
二人都不想多待,用过早,令人多抓了几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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