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沉拍拍贺州的肩,“下次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吧,我倒是想看看什么样的山水,养出来我们的贺少侠。”
江湖人,人人有不同的故事,贺州自幼孤苦,与师傅,爷爷为伴,身负血仇,还能保持本心,不知是这样的生活,经历造就了如今的贺州,还是贺州自己造就了自己。
谢虞怕他伤心,也附和道,“对啊,我们一起去。”
“不过是个普通村子而已,只有家酿的老酒,不过劲道不小,冬天围着炉子喝上几碗,能暖和一夜。”
玉眉也叹道,“只有故乡的酒,最暖人心,少侠还记得以前的事,这么多年,我都忘了家在何方了。”
“虞儿成了你的徒儿,日后就是你的半个女儿,你就把谢家当做自己家就好,咱们也是有缘,之前的家找不到了不要紧,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好。”姊颜难得对刚认识没几天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见虞儿喜欢她,也就不质疑她的人品,再者,这番话也是对贺州说的,大家是生死之交,早就像一家人一样了。
到了酒楼,伙计见一行人气质不凡,主要是姿容上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热情的想要带几人上楼上雅间,贺州眼尖,一眼看到一楼大堂靠窗位置的老掌柜,桌上放着用黑色的布包裹着的根东西。
“在哪,不用上楼了,我们就在楼下坐。”
姊颜天沉也不在乎这些,雅间和大堂,没什么区别,就是来了京城,有些还是要注意,不过客人已经到了,自然没有那么讲究。
师徒二人对这个让贺州重视的老者也很好奇,也没有异议。
大堂里做的大多是一些普通商贾,店铺掌柜之类的,在京城,真正非富即贵的,当然要端着身份,不能和这些贩夫走卒同列。
贺州带着大家走了过去,“老王。”
那老王,年纪不小,精神却十分的不错,见了一群年轻人,器宇轩昂的,也很高兴,脸上露出不同与掌柜的市侩狡猾,而是露出一种舒心,欣慰的笑。
几人心里自然很奇怪。
“这位就是老王,是一家首饰店的掌柜,上次的耳环,就是他亲手改好的。”
虽然奇怪,众人的教养自然不会无礼,打过招呼之后,一一落座。
“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暮天沉,谢姊颜,这位是姊颜的侄女谢虞,那是谢虞的师傅玉眉,五国闻名的舞艺大家。”
老王开心道,“果然是好风采啊,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天沉问出大家的疑问,“王老对江湖人很感兴趣?”
“老头子我,当年也是个江湖人,如今见了这么优秀的年轻后辈,当然开心。”
看了看他的装束,“看来王老也是个有故事的江湖人。”
“身在江湖,说没有故事。说到底,我和这位贺少侠还有些渊源。”
贺州诧异道,“和我?咱们都见了好几次面了,你怎么没告诉我。”
“哼,老夫是什么人都人的吗?当然要观察观察你有没有辱没先人遗风。”
没想到贺州还能在京城遇到家人旧交,几人都很感兴趣,这里又牵扯着什么往事。
“你第一次来店里,我就认出了你的刀,那是故人的刀,时隔二十年,还是锋利依旧,你也不算辱没先人。”
自幼师傅和爷爷都很少和他说父母的事儿,即使从来没见过父母,贺州还是很想知道他们当年是什么样子的人,是不是也会爱酒如命,纵马天涯。
贺州有些激动,“你说的先人是?”
老王豪饮满杯,可惜故人已经不在了,这些年只有自己,喝着冷酒,怀念着当年的故人,陪着自己的,只有那一轮冷月罢了,二十年没有音讯,如今他们的后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也是缘分吧。
“当年我学成之后,初出江湖,遇到你父母和你师傅三人,江湖之大,相遇即是缘分,我们结伴闯荡江湖,你师傅和父母应当是同门师兄妹,我们结伴四处探险,打抱不平,那几年,是最快乐的时光,我们的心境平和,刀法日益精进,后来你父母成亲,你师傅虽然心悦那就母亲,还是成全他们两情相悦,我们几个,在一个村子里,为他们举行了婚礼,喜酒喝了一夜,所有人都醉倒在那一个冬夜。”
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什么,老王的眼神恍惚,又仿佛要透过窗户,极力看到什么。
半壶冷酒下肚,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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