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轰轰烈烈,但是也有数年没举行过了,没有往届的规模。
前后不过十天,便已经接近尾声。
气氛热闹非凡,大家都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谢姊颜三人除了在楚帝寿宴之前接受了几次挑战,后来再未在五国大会武比上出手,大家都觉得可惜,没能看看三人的实力,此事也没人怀疑他们是不敢上场了。
南祺也像没事发生一样,继续与人比试兵法,不知不觉也已经到了决赛,虽然暗地里事务颇多,但是总想把自己最意气风发的样子给她看。
长公主在暗处看他不出意料的夺得第一之后,转身离开,谢虞今日也在另一个舞台决赛。
南祺在人群中没有看到她,心中失落,明明就感觉她在附近,我的喜悦只想和你分享啊。
凡是美人儿多的地方,肯定最热闹,若不是长公主提前让人准备了位置,现在已经挤不进去了。
早就有有心人四处宣扬,秦国长公主要和谢家谢虞争舞比第一,可是从头到尾,长公主也没有出现在台子上,听说是遇到危险伤了脚,不能跳舞。
众人只觉得遗憾又多了一层,上届比试已经过去数年,却还让人津津乐道,上届第一第二的弟子若是能同台比试,又是一场盛宴,可惜天不遂人愿。
谢家众人除了谢运和谢灵,都来看谢虞比赛,楚国也算民风自由,女子登台比舞,也不会被人诟病,谢虞这样放下身份,追求所好,反而被人追捧。
谢渊夫妇的事早就完成了,只是想和孩子们多待一段时间,孩子们大了
,不能再待在他们的羽翼下,总还是想帮他们遮风挡雨的。
这些日子,李氏也看出了端倪,那贺少侠是喜欢谢虞还不自知,至于姊颜,和暮天沉应该是两情相悦。
看姊颜二人品貌相和,意趣相投,谢渊夫妇也觉得二人十分合适,反正姊颜也不喜欢当什么世家大族的主母,若是和暮天沉在一起,她应该也很快乐。
只是二人之间,还没有那么亲密,虽然天沉很关心她,姊颜还是不自在,想必从小就有的心结,还是没能完全解开,夫妇二人不由得再起怜惜。
谢渊看自家夫人担忧,便劝道,“他们二人还年轻,一起多经历些,就好了,天沉能为了她数次冒险,待在这局势诡谲的京城,就可以知道他的诚意了,只要他不放弃,九丫头会好起来的。”
“你说的是,不可操之过急了,只是不知道四弟他们如何看天沉,相处了这些日子,我倒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谢渊腹议,四弟夫妇也太稳得住了,“要看父亲满不满意才对,九丫头不在乎谁的想法,也要在意这个爷爷的想法。”
“父亲那么宠着她,怎么会让她难做,再说了,暮天沉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家世出身什么的,咱们家不在乎。”
正说着,一声笛声由远及近而来。
“是贺州。”
贺州难得的取下了一直不离身的短刀,一只横笛吹的十分流畅,他往日吹的是短笛,如今拿的是一只长笛。
他这个人也是聪明人,悟性好,之前只是粗通音律,现在的水平已经很好了。
玉眉早年间得到一篇曲谱《下山》,许多人都吹不出那种感觉,玉眉只觉得这是一位浪荡游侠所做,当日听贺州一曲,灵光一闪,变觉得他的笛声最适合这首曲子。
谢虞最喜欢的剑舞,配上一曲游侠曲子,倒也合适。
笛曲清脆,笛声干净,将大家沉浸在靡靡之音中的心,引了回来。
谢虞一身红衣,手握双剑,随风舞动起来,身姿极柔,双剑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坚硬。
十四五岁的少女,初入江湖,笛声忽高忽低,显示出她的懵懂,带着雄心壮志,磕磕碰碰的便下山了。
笛声越来越快,少女手中的剑也越舞越快,身姿腾挪之间,衣袂翩然。
一只笛,一个少女,舞极美,大家心中却只有干净二字。
谢虞会武功,自然能做更多的动作,这样舞与武结合,呈现出一种极为和谐的视觉之美。
姊颜只觉得替她高兴,没有什么比学有所成最满足的了。
一个侍者过来跟姊颜耳语了几句,“端王在对面的雅间。”
“盯着就是,不要打扰。”
“是。”
端王看着台上的人儿跳着恣意潇洒的舞,想起第一次见她跳舞时候的情形,心中苦涩,抬眼看向对面姊颜一行人的眼光,带了些怨毒。
长公主发自内心的赞道,“果然天赋过人,她不过才十四五岁吧,玉眉也才教了她几个月,今天之后,天下男儿的心头血,又多了一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