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臣服与殿下身下,莫非到了此时,殿下还毫无悔意?”
陵王道,“入了我王府,就是王府的人,生死由本王做主,他们初时不愿,你又可知他后来也不愿?你妄自揣测本王,该当何罪。”
“殿下莫要避重就轻,身为皇子,理应爱民如子,殿下却草菅人命,难道不羞愧吗?”
眼看重点都被忽略了,烨王有些忍不住了,他知道此事之时,也是惊怒交加,这个弟弟实在太不像话了。
“父皇,陵王此行,太过恶劣,儿臣觉得应当严处。”
“臣附议。”
“臣附议。”
“就是,应该严处,当日陵王被禁足太庙,就不应该放出来,陛下不能再心软了。”
说到底,这些人命都没有自己儿子重要,此事也算皇室丑闻,自然不能认定事实。
皇帝开口道,“此事太过匪夷所思,证据不明,需要细查,待查出结果,陵王确实做了这些事,朕定然严惩,此刻先不要纠结此事了。”
大家面面相觑,没想到皇帝会将此事如此轻轻放下。
不待有人抗议,又有人站了出来。
“臣也有事启奏,臣弹劾烨王殿下威逼拉拢禁军副统领以及城防军领军,意图不轨。”
虽然大家已经料到今日不平静,但是没想到这次不是臣属之争,而是两位皇子本人之争。
若说方才之事,皇帝有所包庇,但是勾结禁军和城防军,那可是不能饶恕的大事。
果不其然,皇帝一听,先不论真假,面上已然满是不悦之色。
自从谋逆之夜以后,皇帝对这种事尤为敏感。
烨王接受到皇座上的人射来的冰冷目光,心中一冷,父皇不信任他。
“父皇,儿臣保证绝无此事。”
“烨王殿下没想到保密一疏吧,禁军副统领被殿下软硬兼施拉拢至旗下之后,心情郁闷,于外室处喝酒取乐,酒后吐出真言,那女子怕引火烧身,私下来的刑部举报,臣已经收集了证据,请陛下过目。”
皇帝难得的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证据,脸色越来越黑。
此时,端王也站出来道,“先前儿臣到皇兄府上拜访,无意间听到皇兄与南世子商议,说手中无兵权,不踏实,要想法子拉拢一些手握兵权的人。”
烨王一听,心中大怒,端王竟然落井下石,“你胡说,我本以为你虽然不算君子,但是心地总算不坏,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卑鄙小人。”
端王道,“皇兄莫怪,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并未听到你要拉拢禁军副统领等人,只是稍稍听了几耳朵,便没敢再听。”
不仅他俩争论,朝中大臣也在争论不休,眼看又是一场唇枪舌战。
起初皇帝心中愤怒不已,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烨王,也起了这等心思,但是转念一想,此事也许另有隐情。
抬眼看着大殿下方,头又隐隐作痛。
大家半天也没什么结果,不过是咬着双方主子的错不放,陵王贪污赈灾款一事,也被提起。
一向在朝堂上不多言,默默做事的王,却出列了。
“父皇,儿臣也觉得烨王兄之事有蹊跷,不可听一面之词,事情一查就能明了,在这里争论不休没有意义。”
大家看了看王,本来他在瑞王谋逆之时,也算夺目,被大家列入储位候选人之一,只是他太过沉默,大多时候之做不说,总是让人忽略了他。
那日他的表现,让皇帝从心眼里觉得可信,既然他出面说情了,便给个面子吧。
“既然如此,便选一个中正的人来查此事吧,还需有能力,朕不想看到冤假错案。”
殿下立刻有人道,“谢侍郎正直,又有经验,不如交给他?”
皇帝心中不悦,朝廷养着这么多人,难道只有谢灵可用?这些人逐渐把谢灵当成了主心骨,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谢灵身负要职,不能分心,诸位就没有别的人选了吗。
谢灵心知皇帝猜忌,也懒得管这个闲事。
大家思考间,看到前列站的端正的王,顿时有了主意,“王殿下处事公正,心思灵敏,不如让端王殿下查此案。”
“是啊,王殿下的能力也不弱呢。”
烨王道,“儿臣也相信五弟,五弟查出的结果,儿臣定然心服口服。”
王抬眼看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帝早就被吵的头疼,又想起王素来是靠得住的,索性道,“那此事就交给王了,记住,要不偏不倚。”
“儿臣领旨。”
见两位皇子之争暂时告一段落,谢灵出列,呈上姜瑜送回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