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道,“二位纠缠此事是何用意。”
姊颜便道,“那我们不纠缠此事,便聊聊你的任务,商国赔偿楚国之事吧。”
那人道,“此事非我的任务,我来是与楚国商议购回原属商国的五城之事的。”
天沉道,“本座怎么记得,商国的国书上写,你们是连晋派来处理赔偿之事的。”
“他们在我们后面,我们是太子派来商议购城之事的。”
楚国朝堂,一片哗然,楚国耐着性子等了这么久,连晋尽然没有一点儿诚意,耍这种手段。
相比是想卡着赔偿,逼楚国交出五城,且不说五城价值如何,此事就是狠狠的打了楚国的脸,想要将楚国踩在脚下。
姊颜美目一转,冷冷的看着商国使臣,不带一丝温度,“这样的大事,商国之前竟然没有提起过一个字,更别说国书了,本座怀疑,你们是打着商国名号,招摇撞骗的骗子。”
立刻有大臣符合道,“帝师说的没错,他们恐怕是骗子,竟然骗到我大楚朝堂上来了。”
天沉不跟他多说,直接下令道,“把他们绑了,拉出去,凌迟处死。”
那些人自然没想到这两位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还如此强势,算到楚国各种反应,就是没有算到这个。
禁卫已经执剑进来抓人了,那人忙挣扎道,“我真的是商国的使臣,我有证据。”
天沉道,“你最好有足够的证据。”
那人忙从怀里摸出一块金色令牌,众人一看,是东宫太子令。
姊颜道,“太子令?你不过是太子的属下而已,竟敢打商国使臣的名号,难道你们是为连晋买城的吗?”
“我们是太子的属臣,也是商国的使臣。”
“你们能做主?”
“只是商议而已,楚国难道就只有这样的胸怀?”
姊颜瞥了他一眼,“楚国的胸怀不用你来评价,既然你们想买城池,出价多少。”
那人一听,什么?这又是什么情况。
朝臣里立刻有人想要说话,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帝师是什么意思。”
天沉皱起眉头,气势已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拉出去处死似的,“问什么就答什么,连晋的手下听不懂话吗?”
那人怕了天沉的无情,只好道,“太子说,由楚国开价,两国再议。”
姊颜嘴角翘起,大家却只觉得冷风刮过,“那你听好了,都说一寸山河一寸血,当年商国进犯我大楚,大楚兴兵抵抗,五城是我大楚用将士的血换来的,以命换命,以血偿血,当年我们损失了二十万大军,今日我便问连晋要崔捷手下四十万平昌军的人头,一颗都不能少。”
那人只觉得骇人听闻,方才还心存侥幸,如今看着她说出要四十万人头,却眼也不眨的样子,心中胆寒,这两位帝师都是狠角色。
不仅是商国人,便是楚国众人也吓了一大跳,方才还在怀疑的人,都在庆幸,站在她对立面的不是自己。
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两位,一个是借故想要把使臣凌迟处死,抢占了先机,一个开口就要四十万人头震慑住了他们。
只有谢灵忍不住想笑,二十万要人家四十万来换,利息都算好了。
王看着比平常凌厉许多的姊颜,不可抑制的心跳加快,好想和她并肩而立的人,是自己啊。
烨王只觉得这样言辞犀利,毫不退让,才是号称五国第一的楚国应有的气势,无论是父皇,还是自己,考虑太多,顾虑太多,与她那种锐气想必,都有些逊色了。
那人一头冷汗,强作镇定道,“帝师是在说笑吧,人命怎么能来交易呢?还是不要耍弄我们了。”
“哦?人命不能交易吗?当日我将士的性命换来的五城,你们不是想用财物买回吗?我们再拿这些财物买平昌军的性命,如今少了一项中间步骤而已,并无不可。”
“帝师好口舌,这是不可能的,帝师还是正经开个价吧。”
姊颜道,“我已经开价了,血只能用血来换。”
天沉也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自信,我们会容忍你们如此无礼,会任由你们耍弄。”
“帝师误会了,商国疆土,是祖宗留下的基业,流落许多年,商国只是想与楚国商议,能拿回而已。”
天沉已经懒得和他们纠缠,转身向皇帝请示道,“本座以为,应当再调三十万大军,前往西原。”
姊颜跟道,“既然要调,便调动四十万,既然商国已经撕破脸皮,便不用留脸面了。”
皇帝不知道他们为何这么自信,想起之前他们给的暗示,希望他自持,便一脸严肃道,“既然你们两个都觉得可以调兵,那朕便允了,此事交给你们,调兵之事,全凭你们做主。”
“谢陛下。”
姊颜回过身道,“使臣虽然不怀好意,我楚国却不能无礼,来人,将使臣送到驿馆,好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