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颜天沉对视一眼,等他开口。
皇帝见他二人不搭话,自问还算了解二人不轻易开口的冷淡性子,只能先开口道,“朕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前,处理政务,常常力不从心,立储本就是当务之急,朝中上下等着朕的决定,但朕还是没有确切的主意,如今你们两个来了,朕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天沉道,“陛下思维清晰,自有判断,此事我们不会干涉。”
皇帝欺他面生,执意想压一压他的锐气,“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点看法吗?他们都是朕的儿子,都不错,朕犹疑难定,你们就说一说,朕不会对你们如何。”
实则皇帝就是不敢针对姊颜,她那脾气,逼不得,天沉没什么背景,正好压制他,挫挫他们的锐气。
如今自己还健在,他们出现算是怎么回事,是怀疑自己无能吗?还是出来做力挽狂澜的人,让大家怀疑自己这个皇帝?
天沉先前便不怵他,如今更是不会,“陛下心中应该早有考虑,只不过是有顾虑,不肯下旨罢了。自从谋逆之夜,陛下的身体和意志,已经大不如前,不想理政,不想处理琐碎的事,但是,这些事又不得不解决,陛下既不想做事,又不想放权,所以迟迟不肯立储。”
一番话时候的皇帝脸色发青
,说到他的痛点了,姊颜在一旁,谁也不帮,静静听着,皇帝自己想要推脱责任,打击国师的威信,适得其反,也只能怪他自己。
天沉继续道,“陛下之精力实在有限,几位皇子也是有分寸之人,朝臣一心对外,即使陛下立了太子,也不会出现太子专权之状,陛下还是抛开顾虑,多为楚国着想。”
皇帝气的胸口都要破了,这话里话外都在指责自己因为私心,误了国事。
自己却是有些耽于享乐,但是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只是上朝没有那么频繁罢了,但是国事自己还是很关注的
他们身份特殊,皇帝也不能翻脸,便道,“烨王和王都不错,朕只是难以抉择,等朕斟酌斟酌再定吧。”
二人视线碰到一起,原来他已经把陵王剔除储位名单之外了吗?还是故意试探?
姊颜道,“陛下早日决定,朝臣早日心定。”
皇帝看他们回答的滴水不漏,也不在纠缠这个问题,“沈丘跟朕禀报了你们做的一些准备,朕已经看了,很合理,朕先前还怕帝师不了解政事,如今看来,你们的确已经能独当一面。”
姊颜道,“我们藏在暗处,做一些事不引人注意,连晋这个对手很厉害,不得不认真对待。”
“你和谢灵对连晋的评价都很高,这位商国太子的野心,也很大,必须做好防范。
姊颜道,“陛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皇帝抬眼看她。
天沉在一旁冷静道,“陛下可还记得寿宴上我们二人送您的寿礼。”
皇帝一口说出,“千里江山图和遇龙剑?”
大家早就猜测帝师送的贺礼另有深意,当时只以为是为了震慑各国,此事看来,还不仅在此。
看他二人一脸的严肃认真,结合总
总线索,皇帝心中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他们二人出现的目的,不会只为了打击商国使臣,他们想要进攻,难道他们竟然想要拿下商国?
“你们是说——开疆拓土——?”
楚国当年得封之时,只是偏远小国,因为不是周国异姓封王,倍受歧视。
发展到如今地步,也是一步步厮杀,蚕食,侵吞得来的。
后来天下格局渐渐定型,楚国占据了最大河流洛河的源头部分,傍水发展,商国和晋国联合,阻止了楚国的进一步发展和扩张。
从那时起,楚国一直屹立不倒,商晋虎视眈眈,却一直动摇不了楚国,大家渐渐淡忘了当年的艰辛与热血。
姊颜道,“商晋两国虎视眈眈,大楚稍有放松,就会让他们有机可乘,既然如此,我们也应该摆脱他们的牵制。”
“朕知道你们年轻人,有锐气,不满现状,但是你们也要明白,楚国国力虽然算是最强,但是也只比商国强了一线,如进攻他们两国的联盟,秦国不可能会虽楚国一起,主动出击。”
天沉道,“我们并不是说现在立刻发兵南下,而是把我们要完成的目标告诉陛下,商国能慢慢积累,清除百年积弊,楚国也能摆脱困境。”
“你们有雄心壮志是好事,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姊颜道,“我们知道陛下的顾虑,我们也不是没有准备,当年定安帝和先祖有心南下开疆拓土,只是形势所限,难以实现,幸好各方顾虑太多,楚国还有发展之机,定安帝与先祖抬高学宫和帝师的地位,不仅是要监督皇室,他们还有一个使命,就是私下积累,然后在合适的时候,举兵攻往商国。”
此话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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