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再也不回来了吗?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的陵王,竟然独自在书房枯坐了小半日。
宫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他心情不好,想要劝劝他。
却在书房门口听见他粗哑着嗓子,有些压抑的吩咐人道,“派人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有下属立刻领命。
门口的守卫道,“王妃,王爷心情似乎不好,您好好劝劝吧。”
“嗯。”
宫萝进去,那下属向她行礼个礼,匆匆走了。
“王爷,出了什么事了?”
陵王平复了一下,有些愤怒道, “我大楚的使团,被人袭击,几乎全部覆没。”
宫萝惊了一惊,“那帝师和谢灵?”
“他们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再怎么说,陵王也是皇子,流着楚国皇室的血,不可能就这样眼看着楚国被人欺辱至此。
何况楚国出使的使臣,在他国遇害,这是每个楚国人都不能容忍的,更不要说连帝师也遭遇不测。
“王爷要派人找他们?”
“嗯,这件事本王不能坐视不理。”
“可是王爷的人手大多分散开,为在封地站稳脚跟做准备去了。”
陵王皱眉道,“皮不存焉毛之焉附,若是楚国受了打击,本王就算在此弹丸之地站稳脚跟又有何意义,况且,本王身为皇子,怎能忍受如此奇耻大辱。”
“京中还有太子和谢姊颜把持,他们会派出人手的,王爷出手,恐怕会被有心人误会,您以后如何自处啊。”
“他们毕竟是在商国境内出事,太子和帝师能使的力也有限,能多些人手
就多些人手,哪怕帮着混淆视听也好,只是要委屈你们了。”
宫萝忙道,“王爷不怕委屈,我们自然也不怕,我们处在后宅,在王爷庇护下,吃穿不愁,已经够了,只是王爷要受人排挤了。”
陵王看她一心为自己着想,到底还是心软了,离开京城对他,脾气莫名的也变好了了一些,握住她的手道,“都只是暂时的,以后我们都不会受委屈的,咱们就在封地做个自在的王,谁也不能算计咱们。”
宫萝微微一笑,靠在他怀里,“好。”
外面有人通报道,“王爷,王妃,将主簿求见。”
“将主簿?”
“就是那个半道来投靠的滨州牧的儿子将庆书,我看他有些见识,就留他在府里做个主簿。”
放开宫萝的手,扬声道,“让他进来。”
宫萝对这个这么短时间就能受到王爷重视,能让他来书房禀事的将庆书也有些好奇,便在陵王下首坐了下来。
“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等他一五一十的禀明了事务,宫萝虽然不太懂,但是见他有条有理,行事从容,不由得也有些刮目相看。
只是陵王一开口就是,“谢灵死了。”
说完,看着将庆书的脸。
却见他脸上,全是震惊,而后竟然是惋惜。
“属下有些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陵王把消息的纸条给他看。
如他所料,将庆书看来是惊怒交加,并无大仇得报的喜悦。
宫萝也好奇道,“你们一家,因谢灵出事,你不解气吗?”
“将家出事,皆因我父亲贪心所致,谢灵不过是一个执法者罢了,但是若说我对他没有丝毫怨念也是不可能的。可也只是一些怨,他是楚国真正的栋梁,他死了,是楚国的损失。他和帝师被商国所害,是楚国之辱,是所有楚国人之辱,相比之下,属下的一点点怨,算不得什么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胸襟。”
陵王问道, “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楚商本就矛盾不断,商国赖账,两国还能协调,可是帝师一行被害,已经超出楚国能忍耐的界限,如今又是太子和凰羽帝师掌权,所以战争必起,王爷与其在此与那些老狐狸周旋,不如在未来的战争中杨威立信,一举奠定自己的地位。”
“你想本王参与两国争端?”
面对陵王的逼视,将庆书侃侃而谈,“是三国争端,楚伤之战,晋国必然参与,楚国想要与商国决战,就要防住晋国,王爷的封地离南疆很近,只要王爷出兵,帮助朝廷的大军,堵住晋军,就是大功一件,这样的功勋,足够王爷站稳脚跟了。”
“你说的不错,看来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收拢兵权。”
将庆书忙道,“请王爷将此事交给属下。”
“哦?莫非你早有准备?”
“当日决定跟随王爷之时,属下就分析过王爷的处境,想要解决困境,无非就是文武两条路,文就是慢慢收拢人心,就是王爷如今做的事,本来商楚的战争没有那么快,走文最好,可是如今等不了了,只有走武,让他们臣服与王爷的战功下,这些日子,属下已经收集了封地兵马分布的情况,如今正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