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也再难繁茂,我们的食物和水有限,也没有什么药材,所以人口一直维持着现在的样子。”
有人道,“你们就没有想办法做出改变吗?你们也可以效仿中原建引水渠道。”
草原人听了哈哈大笑,“我们的牛羊要吃新鲜的草,又不像中原种粮食,再说了,大家都只能勉强吃饱肚子,谁又有那个力气去做这些,万一没有成效,不是白做了吗?”
张龄道,“楚国以前也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国,无数先辈打下基业,才让后世人有了安居乐业的余地,不思进取,终将会成为别人的腹中餐。”
“你们说的这些,我们都不懂,只是谁不想活命呢?大家只要活着就好了。”
几个学生听了,都低下头思考,这些草原人生存艰难,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除了生存以外的事情,所有的理想与热血在他们看来,只是吃饱之后的憧憬。
天下之间,这样的人何其多,任人无可奈何。
这些学生学的是经世之论,如今算是明白,天下人最在意的就是生存二子。
不是每个人心中都是家国天下,但是在危难之时,总有人愿意为了家国天下而付出,这便是人性的升华。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行随帝师出来,没有选错。
一时之间,草原各方势力器具,草原上明里平静 暗地里泛起汹涌的波涛。
而楚京的形势也越发紧张。
自从太子和帝师定下目标之后,朝廷各个机构紧锣密鼓的动作起来,不过也是帝师离开之后,大家后背的凉气才散了些。
太子的声望一日一日的高起来,仿佛众星拱月。
这个位置,是姊颜,天沉,谢灵一点一点捧高的,也是太子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如今大家分散天涯,太子居于最重要的帅位,镇压全局,大家才能放心的办事。
烨王一心辅佐太子,大家对他的德行称赞不已,烨王妃也是很平淡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外敌之上。
连贺州也不时关注着各方动静。
义宁别扭了一阵,专心和琼妃照料楚帝,跟着琼妃修身养性。
谢虞带领帝师府,一心帮扶太子,令太子掌控上下的格局得以稳定。
等这样的形势完全形成,大家才明白帝师留下谢虞看顾帝师府,不是为了维持帝师的权利,而是维护京城势力的平衡。
谢尚书家的这个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
谢虞基本上算是在太子手下随时待命,闲暇时间,也只有同样跟在太子身边的贺州陪着她,想着法子让她高兴,缓解压力。
二人的关系也是日渐亲近。
南祺虽然早就做好了再不参与政事的准备,如今烨王也已经稳定了下来,再不似以前一样深处漩涡中心。
可他还是不能放松,谢灵和天沉出事,已经让他心中难以安定,姊颜又不顾劝阻,千里奔赴草原,肖戈钺和一些将门之子,也奔赴各大军营历练,大家好像都在为一件大事做着准备。
而自己却决定做一个旁观者,大家都身处危险,却还在为自己筹谋一条合适的路,想成全自己。
南祺正在痛苦为难之时,还是收到了长公主的来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一封绝情信。
难道她也陷入困境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今姊颜他们不在,也无人商议。
贺州寻了空子来找他喝酒,才发现他不对劲,一问之下,原来是长公主要和他断了来往。
南祺想要去找她。
贺州道,“你还是不要冲动,就像她信中所说,她现在不能有软肋,你去了之后,只能隐姓埋名的跟在她旁边,我们也帮不到你,万一她被人抓住把柄,那她还能有好下场吗?”
“你是说她为了保全自己,所以要放弃我?她不是这样的人,如果这样,我们也不会有这一段感情了。”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你现在去你会有危险,而且她也有可能会被连累,所以你还是再等等。”
南祺只觉得心中更乱了,旧日的承诺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又什么都变了。
“我只能等吗?我只是想陪在她身边罢了。”
贺州见他如此,便狠狠心道,“这只是你的想法,你以为你陪在她身边是对她好,你又怎么知道这样做会对她照成什么后果,你的想法对她来说,或许是一种负累呢?”
南祺只觉得一盆冷水当头而下,是自己自私了吗?
“现在楚国风雨飘摇,小言儿不顾危险,执意离京,暮兄谢兄生死不明,边关战事将起,云南王也要披挂上阵,你真的能放下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