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陪着姑姑。”
她是王妃,再悲痛,也要撑着处理后事。
可是皇后的身份不能为外人所知,这个葬礼有些难办。
陵王是皇子,又不能随便为外人守孝。
可怜一国皇后,只能在后院中拜个灵堂,也不能通知宾客,孤零零,冷冷清清的。
命人在王府的后山上的高处寻了一块能够望见王府的宝地,先秘密建造一个小型陵墓,将皇后葬进去之后,再大修。
陵王给京中写信报信,给义宁写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了笔,不知道义宁会不会恨他。
夫妇二人给皇后守了七天灵堂,都消瘦了一圈。
等皇后下葬以后,宫萝操劳过度晕了过去,府医给她诊出了喜脉。
意外真的一个接一个。
本来自责不已,无法原谅自己的陵王,看了憔悴的宫萝,听了这个好消息,突然想起母后留下的最后的话。
要保护好她们。
走上前去,握住宫萝的手,“辛苦你了。”
“不辛苦,王爷你要早些振作才是啊。”
“你放心吧。”
待宫萝睡下,陵王才离去。
到了书房,陵王问亲信道,“前些日子抓住的那个女刺客怎么样了。”
“按照王爷的吩咐,不许她死,她就不能死,还关在地牢里。”
“嗯,一定不许她死了。”
“王爷,这刺客可是谢家的人,您为什么不问谢家的责?”
“一时痛快有什么用,问责也要看时候,
一个小小的丫头,能扳倒他们吗?”
“王爷英明,还是王爷想的长远。”
“谢姊颜还在草原?”
“是的,她还在草原商议运河之事,一时怕是还走不开。”
“那就发挥这个刺客的价值吧。”
说着,陵王写下一封信,“送到谢姊颜手里,不能出错。”
“是。”
“让将庆书加快进度,三日内,兵权本王收定了。”
“属下明白。”
半夜,没有月亮,外面乌漆麻黑的,姊颜方才睡下,十七在外面突然说有事禀报,姊颜披衣坐起。
十七却带了个人进来,竟然是十三。
姊颜不可置信道,“十三,你怎么回来了,你们都没事对不对?”
“九小姐,是属下,是真的,主子和暮公子都还活着,您放心。我是回来送信的。”
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封信。
姊颜看着信封,竟然有鼻子酸涩的感觉。
拆开信看了,姊颜将它们抱在胸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十三待她心情平复一下,才道,“主子他们早就猜到商国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所以早有准备。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十四带着人吸引杀手,主子和暮公子尽快返回,可是商晋两国联手,他们人手太多,实在难以抵挡,他们发现属下和十四不是目标之后,就转移了方向,所以我和十四早就死里逃生,主子他们那边危机重重。
我和十四带着剩下的人暗中找了好久也找不到他们,后来还是主子派人找到了我们,原来他们竟然也死里逃生了,就将计就计,联系了商国境内的暗桩,去打探商晋两国的真实情况,彻底逃出敌人的掌控之后,立刻派人回来报信,为了让九小姐放心,主子和暮公子特意让十三前来给九小姐报信。”
姊颜喃喃道,“好这就好这就好。”
十七也是十分兴奋,却也不多言打扰。
就这样坐了一会儿,姊颜突然想起,“回信,对,要回信。”
十七忙过来磨墨。
写好了信,姊颜小心的吹干,仔细的折好。
十三伸手来接,姊颜这才看到他手上的刀伤。
是啊,死里逃生哪有那么容易,十三身上遍体鳞伤,七哥和天沉身上恐怕也是如此吧,“十三,辛苦你了。”
十三忙接过信将手收回,又挠挠头,“这些本就是十三的职责。”
姊颜皱着眉头道, “十七,快把卿月给我们准备的药都拿来。”
又对十三道,“这里的药有很多,足够大家用了,你们不要不舍得,也不要说什么留着给七哥他们,该用的就用了,到时候我再让人给你们送一批来,听到了没有。”
姊颜起身,打开放在床头的大匣子,取出一把新的扇子,在系着青红两色的剑穗的两把剑中犹豫了片刻,拿出了红色剑穗那把,递给十三。
十七在旁边拿了一块锦布帮他把剑缠起来,以免被人认出来。
十三收好东西想走,姊颜却道,“十七,帮他上好药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