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受,两军交战,仿佛敌人无穷无尽。
姊颜越是拼杀,身上的杀气越重,脑中越发清醒,很快从那种迷失的感觉中醒来,再众人围困之下,一边拼杀,一边往敌方大将靠拢。
此时墙头上的楚军也越来越多,两军纠缠起来,张龄等人报团往姊颜靠近,他们没有经验,却有默契,再这种混战中,也算是有些默契。
可是就算他们暂且能够保住自身,却怎么也靠近不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杀人的速度太慢。
姊颜在这种时候,总是保持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
靠的够近了之后,姊颜一个横扫,逼退面前的敌人,双腿用力一跃,从面前的人肩上踩过,直冲像敌军大将。
那大将早就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看她有所动作之后,也伺机逼退对手,回身与姊颜互碰一击。
那人也是战斗经验极为丰富的老将,颇有几分本事。
姊颜与他比拼几招,只觉得不能很快拿下,便弃枪拔剑。
那帝师剑原本就是宝剑,虽不常出鞘,但锋利不减当年。
帝师剑虽是重剑,但是到了姊颜这种境界,也不会太在意这一点儿区别。
不出十招,那大将被姊颜打落长枪,帝师剑刺入这位守护边关城池大半生的将军心口。
不敌这一剑之力,半跪在地上,呕出一口血,老将道,“果真是英雄辈出的时代啊,可惜无缘得以一一见识了,不过,即使是帝师,也不过是君主手中的一把利剑而已,帝师还能张扬几时?”
姊颜将剑拔
出,老将没了支撑倒在地上,合上眼睛之前,听她面无表情道,“我们是创造时代的人,又怎知君主不是我们手中的利剑?”
原来如此。
主将死了,晋国残军店抵抗也减弱了很多。
赵将军趁机道,“晋国主将已死,弃剑投降者不杀!”
剩下的几千残军慢慢停下抵抗,放下了武器。
立刻有将士们去开城门,迎大军入城。
姊颜有军令,非特殊情况,不许伤害无辜百姓。
楚军也算军纪严明,不会以欺负百姓为乐。
左路大军此时也差不多攻入了俞城。
留下驻军镇守攻下的城池之后,姊颜带着十万大军支援平城,这是晋国裕阳关外最后一个城池了。
攻打平城的楚军也遭遇了晋军殊死抵抗,久攻不下。
姊颜等人带着四万骑兵先行,其它人全力赶路。
两个多时辰之后,到了平城之下。
可是还没等楚国变换攻势,裕阳关援军到了,旁人一看楚军加起来才十万左右的兵力,心中松了一口气。
被大将军逼来的何中晴一看姊颜在军中,心中先是一慌,生怕又是诱敌陷阱。
平城残军见援军来了,一扫原本的颓丧之气,欢呼不已。
何中晴指着姊颜道,“大将军,那个穿着银色盔甲和红色披风的女人就是谢姊颜,此女诡计多端,你要小心陷阱啊。”
“我二十万大军在此,若是还怕她一个小小的女子,那我有何颜面再领军打仗。”
话是这样说,大将军心中可是认真的很,谢姊颜一个女人,深居高位,还令楚国上下信服,自有其本事,不能掉以轻心。
姊颜方才在路上已经收到了有晋国大批援军前来支援平城的消息,可是如果自己不来支援,那平城下的六万楚军会一点点被晋军轻松吃掉,算算时间,不说左路楚军,右路剩下的军队还要小半日就能赶到。
晋军对楚军多少也有忌惮,毕竟楚国还有一路大军还不见踪影,晋军不敢大肆进攻。
平城中只剩下几千残军,姊颜索性让楚军改换阵势,面对裕阳关援军。
楚军自觉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姊颜自己骑着马,不慌不忙走到阵前。晋国人才渐渐看清了她的样子,更看清了她身上的血迹,看样子她没有受伤,那这些血是谁的,那就不言而喻了。
何中晴忙道,“这个女人枪法很是厉害,连斩了我阵前七名大将,将军千万不要中了她的计。”
大家听说还有这一遭,对何中晴怒目而视。
张大将军道,“这位就是楚国帝师吧,年纪轻轻,杀心便如此之重,屠戮我晋国将士,可是一点都不心软啊。”
“你是?”
“本将裕阳关守将张庭。”
“哦?你身为将军,杀人无数,却来指责本座杀心重,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令人耻笑吗?当日晋国坑杀云南王和楚军五千将士之时,就应该想到有一天,楚国会加倍奉还,若是大将军不忍将士们战死,便引颈自戮,抵了这一桩,也免了大家刀兵相向,大将军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