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嫣不由得打量起钱通来,他虽然说商人,但是通身气派不俗,相貌堂堂,心中不免一动。
若是平时,姊颜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在吃饭上,可是今天有客人,不免陪着多坐片刻。
待大家都放下碗筷,暮夫人终于忍不住道,“天沉在哪儿?他什么时候回来?”
姊颜没想到她这么不管不顾,外面的消息虽然满天飞,但是从她这里传出来又不一样了,幸好大帐里都是自己人,早知道就不让十七告诉他们了,不过是想着他们毕竟是天沉的父母,想让他们早些放心,谁知道他们更不让人省心。
“他还在商国,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我会传信给他,让他到时候来见你们。”
钱通算是自己人,精明的很,不会外传,林云早就视姊颜为偶像,自然不会做对她不好的事,只是他们都很震惊,虽然与天沉没打过什么交道,都心中还是为他多有庆幸。
暮夫人脱口而出, “为什么他只告诉你,他活着,为什么不给家里来信。”
姊颜耐心道,“当时他们处境危险,只能先告诉我一个人,暮家附近恐怕有敌国探子在,如果被探子探查到他们还活着,你觉得他们还安全吗?”
暮庄主忙道,“帝师也有自己的考量,都是为了天沉他们,夫人我们在此安心等着就是。”
暮夫人没想到她的相公会向着谢姊颜,虽然没有再说话,可是对姊颜越来越不满。
黄嫣道,“那帝师为何不能送个信给伯母他们,害的暮大哥一家担心了这么久。”
“你是谁。”
黄嫣见她这样问自己,心中不忿, “我是暮大哥的朋友,配暮伯母来的。”
姊颜见她话语之间多有挑拨,面上却又装作柔柔弱弱之态,心中不耐,“本座自有打算,你就不必问了。”
“你,你,怎能如此,你是不是根本不关心暮大哥的死活,所以不许我们问。”
此话一出,暮夫人和暮天阔夫妇同时看向姊颜,面上都是质问之色。
姊颜生平最讨厌这种两面三刀,挑拨离间的人,见暮家人都被这个女人哄住了,只觉得可笑。
大家看到姊颜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厌恶这个女子,谢茗怕她生气,不好收场,正要出言打圆场。
黄嫣又作害怕状,“黄嫣失言,请帝师息怒,请您饶了我。”
话是这样说,还是坐在椅子上没动,倒是暮夫人,侧过身子拉了拉她的手,想出言为她出气。
姊颜瞥见众人神色,本来还想提点提点暮家人,不要被此女所惑,又改了注意。
便冷笑一声,声线冷淡,“你以为你是谁?朝廷机密,本座还要向你解释?你一无公爵,二无恩典,见了本座不曾行礼,本座看在你是天沉的朋友,也不计较,你倒是自抬身份,质问起本座来了,真是好大的脸。”
此言一出,暮夫人变了脸色,这话说的是黄嫣,实际上说的还不是自己,好一个谢姊颜,你身份高贵,我们都
高攀不起。
“暮夫人不要多想,你们是天沉的家人,自然不用在意这些,不过这个女人本就是把天沉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的元凶,本座已然忍耐多时,她又在此言语挑唆,本座段然不会纵容她。”
说到元凶,不正是自己吗?谢姊颜这是什么意思,竟然一点也不尊重自己,暮夫人气得不行,脱口而出,“嫣儿不只是天沉道朋友,她是天沉的未婚妻,只有这样温柔可心的女孩子,才能做天沉的夫人,旁人就不要想了。”
暮庄主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天沉并不喜欢黄嫣,这大家是知道了,只是暮夫人一直想撮合他们罢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到时候怎怎么下台。
姊颜却不生气,只觉得这个暮夫人真是好骗,目光在暮夫人和黄嫣之间打量,“温柔可心啊~”
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嘲讽,这暮夫人和黄嫣都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知道谁算得上温柔可心。
谢茗道,“姊颜,对长辈不可不敬。”
姊颜笑道,“本座向来只敬重人品德行,不敬年龄,暮夫人虽然年长我许多,但是看人也不一定有我准,温柔可心这几个字,还请斟酌。”
可惜暮夫人已经是满心愤怒,不想听她再说,“好一个谢姊颜,我今日算是领教了谢家的家教,如此傲慢,行事狠毒不留情面,我绝对不会让你嫁入暮家。”
“暮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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