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现在殿下思考思考人生也挺好的。
这么一想,就毫无心理压力的沉默了。
而原本被玉歆弄的抓狂的陶允突然就情绪淡了,他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不语的玉歆,单薄的身子,足够漂亮但也足够削瘦的
一张脸,霎然间竟是感到了强烈的疼意。
他几乎是无意识的就走到了玉歆面前来,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声音含着浓烈的关切,“你怎么了?”
那声音里的关心太浓烈了,玉歆一下就听了出来,她抬眸看着那双好看眸子里的担忧,想说什么,但又被她咽了下去,看也没
看还躺在地上不敢起来的贼匪,抬步就往前面走。
贼匪:“???”
他们这是命逃一劫了?
而陶允却像是蓦然清醒,他眸光在一路沿着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扫到了自己原本站的位置,那距离,足足十多二十步。
自己,刚刚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陶允感觉自己中邪了,自从那天玉歆醒来之后他就中邪了。
三番两次的莫名其妙会有一种熟悉感,刚刚又不受自己控制的担忧她……
陶允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谴责疑惑的心却是在捏完之后又散去了,他想起了刚刚玉歆那个站在寒风之中的身影……
孤独又彷徨。
明明是一个让人觉得很凶、暴力又冷漠的女子,因何会有这么那样的情绪?
陶允想起了那句玉歆曾经跟自己说的话——
“记住,玉歆,是我的名字。”
府里的人都说他马上要娶妻了,娶的姑娘很漂亮,不过却是一位农家子,还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农家子。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梁氏用来侮辱他的,所以他一直都对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没有什么好感,被赶出府后如果不是她自觉的
跟在他身后,他甚至都不会管她是否能活着。
——他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恨、爱、仇视、可怜……
等等都没有。
他只恨梁氏一个人,曾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杀了她。
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为什么就会莫名其妙的有这种关注与心疼?就因为这么一句简简单单但让他变得不像自己的话吗?
陶允很迷茫,但是他并没有迷茫很长时间,因为那毫无情绪的声音又响起了,她在前面喊:
“走了。”
简单的两个字激的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甚至都忘了地上还有一群人、手里还有一袋铜板,只是望着那个站在很远之前、连头
都没有回的单薄身影,抬步快速的跟了过去。
两人并排走着,陶允偷偷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发现依旧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模样。
他抿了几次唇,欲开口问问她刚刚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她生气了,但念头只是这么一过又被他摁掉了。
他是不是有毛病,明明就是她的做法与说法不对,怎么就是自己的错呢?
他没错!
那问题不能那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