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雪纷飞,郎君这屋子里面却温暖如春,在掖庭的时候,大家都说郎君不愧是孝武皇帝子孙,天生就是享受的命。”
刘病已干笑两声,他这宅子里面不仅有冰窖还有地暖,天寒地冻的一烧,在里面穿短裤都嫌热。
许平君一点也不认生,按理来说十三岁已经是大姑娘了,在外面总得注意一下体统,不过大汉风气开放,倒不似后世大家闺秀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许叔来的不巧,掖庭令刚走还没两刻钟,许叔要是找他,恐怕得去少府,不知可是有急事?”
“没有,没有。”许广汉连连摆手,见女儿跟刘病已挤眉弄眼的,心里面只能暗叹。
两小无猜的少男少女,本该是天生的一对,事实上许广汉自己也知道刘病已对自己女儿有意,而女儿对刘病已也钟情,但是造化弄人。
十几年前许广汉还只是昌邑王刘髆侍从官,刘髆死后,几年前随昌邑王刘贺一起去长安朝见汉武帝。
汉武帝出游,昌邑王随驾,他误取他人马鞍放到自己的马背上,被定为盗窃,当处死刑,大汉律法死刑犯可选宫刑,于是许广汉便做了宦者丞,和司马迁、张贺都一样。
在宫中他与内者令欧侯云交好,一次在一起饮酒,大醉之余便将女儿许配给了欧侯云的儿子欧侯山……
古人最是重诺,为践诺不惜生的比比皆是,就好像汤白和韦屠,他们难道不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他们知道,但是为了践行对刘病已的承诺,即便十死无生,他们也会义无反顾。
所以刘病已和许平君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有缘无份。
刘病已见许广汉不愿意和自己明说,自然不会勉强,寒暄了几句,便要告辞。
“许叔要是去少府,不如让平君妹妹留下,外面天寒,冻坏了可不好。”
许平君闻言,把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
许广汉也没什么疑心,而且这次女儿知道是来找刘病已,这才吵吵着要跟来,要是在这里见到张贺也就罢了,既然没见到,那去少府再带着女儿,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那就麻烦郎君了,待我去完少府回转再来接平君,你们兄妹好些日子没见,也好说说话。”
刘病已把许广汉送到门口回到屋子里面,见裹着厚实袄子的许平君额头上已经沁出细汗,不由取笑道:“这屋子有地暖,跟蒸笼似的,你也不嫌热,把袄子脱了吧。”
说实话,刘病已话这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亵渎的成份在内,在他的潜意识当中,以前许平君是他青梅竹马的妹妹,以后会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那还不有啥说啥?
但是他忘了……许平君可看不到未来,而且她现在可是大姑娘,大汉风气确实开放,但是男女大防还是有的,让他在一名男子面前脱衣服……
别说刘病已不是亲哥哥,就算真个是亲哥哥,那也不行啊。
一瞬间,原本就被暖气烘的红彤彤的俏脸,红的如要滴血。
刘病已知道自己失言,干笑两声,低估道:“又不是没看过……”
嘀咕声被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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