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太多了,数不清,只要刘病已足够不要脸,他分分钟就能成为万世词宗,千古诗圣。
要再无耻一点,他完全可以用无数情诗把这世上憧憬美好爱情的女子给炸个七荤八素,然后非他不嫁……
回到长安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然擦黑,许广汉在院子里面来来回回的踱步,见到刘病已和女儿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瞪了女儿一眼。
或许是从小宠溺,许平君并不害怕她爹,不过这时候或许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于是低着头,一副认骂认罚的架势。
很显然,刘病已就属于那种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朝着许广汉拱了拱手问候了一声:“许叔。”
“你们到哪去了,玩到这么晚!”
得知两人去了博望苑和广明苑,知道内情的许广汉脸色一连数变,他岂能不知道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滞留了片刻,许广汉告辞,看着许平君上了马车,看着马车缓缓离去,刘病已的心没来由的一紧,一股不太好的预感顿时充斥全身。
马车上,许广汉眼神凌厉的瞪着女儿道:“你可知道病已带你去广明苑意味着什么!”
“知道……”
“知道你还去!”许广汉怒了。
“爹,能不能向欧侯家退了婚约。”这一次许平君没有胆怯,目光坚定的注视着父亲,她想要一个希望,哪怕这个希望无比渺茫。
“孽缘呐。”许广汉仰天长叹道:“人无信,天地之间无立锥之地,婚姻大事,岂是儿戏,为父倒不怕名声尽毁,可欧侯家遭此大辱岂能善罢甘休,届时两家必然反目成仇,不死不休,你不替父亲想,难道也不替你哥哥想,你让他以后如何立足,难道要让天下人指着我许家人的脊梁骨骂背信弃义吗?”
许平君嘤嘤啜泣,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自私,但是她忍不住,这辈子如果不能嫁给病已哥哥,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女儿一哭,许广汉心顿时软了,哀叹一声道:“为父知道你和病已两情相悦,但是造化弄人,忘了他吧,你们俩今生注定是有缘无份,等明年你嫁出去以后,好好做个贤妻,时间久了,慢慢也就淡忘了,等到有了孩子,相夫教子,才是女人该有的本份。”
“忘不了的。”许平君一脸的凄苦。
许广汉一惊,呵斥道:“你们俩之间不会做了什么逾矩之事吧。”
“怎么可能!”许平君嗔怒。
许广汉心底一松,他最担心的就是两人把生米煮成熟饭,但是他也因为相信女儿,所以才没有禁绝两人来往,如今看来是不能再让两人见面了……